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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容君母女怯怯地跟在陈酿与七娘身后,心下紧张,也不说什么话。
一路之上,七娘只以“祁莨”自称,如在太学时一般。又向邓家母女解释,说是陈酿的表弟。
复行了一阵,只见渡口不远处人群围堵。四人定睛看去,不正是前几日的商人与秀才么?
陈酿握了握揣在袖中的开封府手令,又转头向七娘嘱咐:
“此处人多,你务必紧紧跟着我。”
七娘正色又听话地点了点头。这种时候,不能让酿哥哥再操别的心了!这一岸的南渡之人,可尽仰仗着他们呢!
如此想来,七娘只觉着重责在肩,心头蓦地生出一番使命感来!
陈酿又向邓容君母女道:
“夫人与小娘子,只在树下相待便是。一切,咱们依计行事。”
说罢,他便牵起七娘,朝人群聚集处而去。邓容君母女相视一眼,携手目送他们,一时缓了缓呼吸,只看他们如何施计。
七娘个头本就小,众人围观拥堵,自然注意不到他们。陈酿紧紧拽着她的手,生怕挤撒了。
过了一阵,二人挤至前头,遂探头望去。原来,那两个骗子依旧在行买卖金玉的伎俩!不过,那日的秀才已然换作一位年轻少妇。
陈酿故作不知,向一旁围观之人问道:
“小哥,这是作甚?”
那人朝商人与少妇那处看热闹,哪有功夫搭理陈酿?
他头也不回,只敷衍道:
“买卖物件凑渡河的银钱啊!”
陈酿方点了点头。
商人的余光扫视着周围,心头已然乐开了花。这一个个蠢蠢欲动之人,在他眼里,可都是大把大把的雪花纹银啊!
陈酿与七娘相视一眼,兀自了然。
七娘只装作凑热闹的模样,直往前挤。正此时,她故意推了陈酿一把,陈酿亦配合着朝前踉跄几步。
这一踉跄,直撞上了商人。他故作不稳,手臂一挥,袖中一折页册蓦地落在商人怀中。
那商人不明所以,下意识地看向怀中之物。
陈酿也不教他多看,忙将册页夺回,收入袖中。
只见陈酿一脸恼怒,又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商人。似乎,不愿让商人知晓那册页是何物。
待他站稳,遂向七娘斥道:
“怎么做事呢!咱们是来看热闹的么?”
七娘只作委屈状,一味地点头哈腰:
“大……小郎君,小人并非有意。”
陈酿摆出一副傲慢神情,只不理他。罢了,又警惕地朝商人看一眼,便带着七娘远离人群而去。
众人只道二人莫名其妙,懒得理会。
而那商人,却兀自蹙了蹙眉。
适才那折册页落入怀中,他虽未看得十分清楚,却也知是官家之物。
他在此处行骗良久,所骗数额巨大。引起官府注意,是早晚的事。他自己心中也并非不明白,只是不想,来得这般快!
商人心下谨慎,遂暗暗朝少妇使了个眼色。
众人围堵,商人自然走不开。而少妇卖罢物件,却能跟上陈酿他们,一探究竟。
陈酿带七娘行在前头,闻着身后隐有脚步声,只微微扬了扬嘴角。
果然,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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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让我们一起见证师徒二人版【戏精的诞生】(啊呸!重说,演员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