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史雄唤了个英勇的士兵,带着众人操练,自己向陈酿行去。
“陈先生,”他道,“这是往韩将军帐中去?”
私下里,史雄还是习惯这般唤他。
陈酿点了点头。
史雄一时有些兴奋神色:
“可是粮草物资到了?”
陈酿微怔,看他一眼。
按理说,将军召见参军,是不该与史雄多说什么。史雄出身行伍,这些规矩又怎会不懂?
陈酿又看一眼积极操练的士兵。
士气高涨的背后,到底还是对战况深切的担忧。
毕竟,粮草与物资的短缺,无异于自掘坟墓。
他四下看了看,低声道:
“史大哥,我会想办法的。”
史雄闻言,只轻叹了口气。
陈酿虽未明说,言下之意,史雄自也懂得。
粮草与物资依旧没有消息,或许,派出去的接应的士兵也失去了联络。
故而,韩世忠与陈酿才打算另想办法。
如此看来,此番物资延后,说不定是另有隐情。
金人,也许脱不了干系。
史雄点了一下头,并不多问,又兀自操练。他心中有了数,行事自然也能更稳妥些。眼下最要紧的,是保存兵力!
他遂举起红缨枪,道:
“大家歇一歇!”
陈酿又看一眼,便举步离开。
韩世忠端坐帐中,正如以往一般。
他一向视关羽为榜样,留了一口极美的长髯。平日里指点山河,从容用兵,自有一番不怒自威。
见陈酿进来,韩世忠不多言语,只招了他坐。
“有消息了。”
韩世忠言语平静,大将之风倒很能安定人心。
可唯有陈酿知道,从容的背后,是怎样紧迫的军情。
“是金人?”陈酿问。
韩世忠点了点头。
确认了此事,陈酿反而舒了口气。
再艰难的情况,总有解决之法,是比蒙在鼓里要强上许多。
他的神情亦是平静,只道:
“断我粮草物资,做得滴水不漏,想来军中定有细作。”
韩世忠点头,又道:
“不过,如今战事紧急,却不是抓细作的最佳时机。”
这个道理,陈酿自然懂得。
此时大举查抄细作,必然导致军心不稳,反倒顺了金蛮子的意。
陈酿沉吟一阵,方道:
“或许,还有个一箭双雕的法子。”
韩世忠闻言,平静的神情之中,忽而荡起一丝涟漪。
陈酿遂接着道:
“如今粮草已然被劫,若全力追寻去处,咱们耗不起这时日。离前线最近的后方,当属扬州。眼下是陛下坐镇,他定不会放任不理。”
“你是说,往扬州筹粮?”韩世忠捻须。
陈酿点头:
“江南富庶,解决燃眉之急,应不是难事。”
“可如今军情紧急,该派谁去呢?”韩世忠一时为难。
陈酿忽站起身来,行了一揖:
“将军若信得过一介书生,陈酿当毛遂自荐。”
韩世忠上下打量他一番。
他运筹帷幄之中,一支笔能抵千军万马,又岂止是一介书生?
可眼下,细作尚不知是谁,金军又虎视眈眈。他这一走,军营之中若有变动,又该找谁商量来?
韩世忠心下犹疑,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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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加班了,可怜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