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陛下!”
文臣忽行个大礼,又道:
“战,是一时之苦;不战,是永世之苦啊!”
皇帝正欲分辨几句,谁知众臣竟丝毫不给他机会。
又一文臣上前。
众人定睛看了,竟是秦棣。
近来秦桧称病在家,朝堂之上唯他一个秦家人。他不开口,秦桧党羽自然也不敢开口。
秦棣作揖道:
“从前金蛮子长驱直入,陛下为护国本,四处奔走。其间劳累苦楚,旁人不知,臣日日跟随,心痛万分啊!诚如韩将军所言,如今可战。可战而不战,待金蛮子做大,便是欲战而不能战了!”
话音刚落,朝堂之上无不震惊。
韩世忠更是目瞪口呆!
秦桧的兄弟,竟说出主站之语?这是甚意思?秦桧的意思,还是他私自做主的?
皇帝见秦棣上前,本松了口气。只是刚松半口,却被这小子的言论激得猛又提起。
上回春风笔鉴,他的出现吓了众人一跳!
上了朝堂,竟又来这一出!
怕惊不死人么?
“秦棣,你的意思是……”皇帝仍然难以置信。
秦棣正色,双掌合抱,又行一礼:
“臣请战。”
此话既出,朝堂之上的官员皆乱了方寸。
秦桧的兄弟请战!
这算怎么回事?
“臣附议。”忽听有人道。
“臣亦附议。”
“臣附议。”
……
附议之声霎时此起彼伏。
皇帝望着满殿的臣子,蓦地心慌。都在逼他,都在逼他!
他无奈,却不得不装出热血沸腾的样子。
“准!”
终是说出这个字!
不准又能如何呢?他们会继续劝,继续逼!直到这个“准”字出口。
“退朝!”
随内侍一声高喊,群臣才渐渐散去。
秦棣少年郎君,自是春风得意,行在前头。韩世忠望着他的背影,心下好奇更重。
他的请战,可与秦桧有关?
秦家,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秦大人!”韩世忠忽唤。
秦棣闻声顿住,回首笑道:
“大人二字不敢当。韩将军是长辈,唤我姓名就是。”
韩世忠笑了笑:
“秦小郎君今日一番话,倒与乃兄不大相同。”
秦棣一愣。
在他心里,大哥一向是主战,要带他们打回去的。纵然偶有主和言论,也不过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只是,这些日子混在朝堂上,发现许多事情本与他以为的不同。
秦棣方道:
“臣子的忠心皆是一样的。”
韩世忠道:
“若让秦小郎君上战场,你敢不敢?”
秦棣忽而眼睛一亮。故都不存,他自是做梦都想杀回去!
“将军认真的?”秦棣道。
韩世忠哈哈笑起来:
“自然是玩笑!就算你肯,你兄长也舍不得啊!”
秦棣讪讪。
就知道是骗人的!
那自己的兄长,究竟心属何方呢?是战,还是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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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之中,秦桧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正与自己对弈。
这段日子,他倒真像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富贵闲人!
又落一子,秦桧余光忽扫见秦棣。
他朝服也不及换,一脸正色,直看着秦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