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庭的随从急匆匆地进来对着他耳语一番,他脸色一凛,眼睛看似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斜对面的燕云禾,又转头迅速地与身边的燕云逸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皱着眉对随从点点头道,“快快去将王爷请进来,怎敢将王爷拦在外等候。”
屋外的人像是听到了江正庭的话,大笑起来,推开门径自走进来,“江公子身边倒是养了些不错的人。”
来人一袭黑绒团枣红色长袍,金冠束发,黑漳绒做表的短靴,鞋侧各有一缕红色流苏,风流倜傥,贵气逼人。
燕晴央抬眼看向来人,一看到那双甚是好看的丹凤眼便愣住了,心中不由得暗叫倒霉,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可以就地蒸发。
江正庭率先起身行李,“小人竟不知雅王爷今日光临,实在多有得罪。”
“王爷,你怎么在此?”燕云禾见到南宫拓倒是满眼笑意,迎上前去笑着问道。
南宫拓倒是不客气,拉开一张椅子便大摇大摆地坐下,挑眉笑道,“云禾,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前些天还与我说起这楼外楼,要与我一起来尝鲜,今儿个倒是将我忘了。”
燕云禾闻言苦笑道,“今日是逸儿提议要来的,而且这不是还将我两个妹妹都带着一起了。”燕云禾言下之意便是今日有家中女眷在场,不方便再邀外人。
南宫拓听后笑了,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看向站在一旁的江正庭问道,“哦?如此说来,敢情江公子也是燕家中人?”
燕云禾正要张口回应,燕云逸倒是抢先应道,“恕王爷莫怪罪,我二师兄初入京城,自小也是个不懂礼的人,今日便是他不请自来。尤其与我,他更是不分彼此,以至于顺带着我的家人,他都不觉得见外了。”
南宫拓闻言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向话音刚落的燕云逸,神情从容不迫,看不出心里的情绪。
燕云逸这话说得看似有理有据,仔细琢磨却是别有一番意思----既讽刺了南宫拓不请自来不知礼,又暗示江正庭与自己与燕家不必见外。这样一来,这屋里唯独南宫拓倒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
燕晴央看着一脸真诚的燕云逸,实在觉着头疼,一时竟也看不出他说这话是无心之为还是故意要给南宫拓难堪。往日燕云逸在家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只是如今对上当今圣上的同母胞弟,怎么也是如此无所顾忌。
燕晴央想说点什么来圆场,只是如今她的状况却也是自身难保,窘得头都不敢抬,生怕南宫拓此刻认出她来,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出头。不过,看先前燕云禾与南宫拓交谈的样子,倒像是交情甚好的旧识,但愿南宫拓不要过分为难燕云逸才好。
“逸儿这话说的,倒是把江公子说成那不知好歹之人了。”燕晴栾此时冷着脸对着燕云逸嗔怪道,“江公子与雅王爷皆是贵人,如今赏脸在此,倒是我们燕家的福气。我们这样小户人家的女眷,如今能目睹一眼王爷真容,实属幸事。”
燕晴栾瞟了一眼把头深深埋着双手紧攥的燕晴央,继续道,“我妹妹自小面子薄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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