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神经,在等那个自己琢磨出的唯一求生路径。
“咔咔,咳咳咳.....”的确四月一君寻忽略了铃岚所在,敞开的门,自然的发觉倒锁的门是她躲的房间。
见锁打不开,君寻开始猛撞。
这看似坚固的门,其实已经年龄很久,很简单就被君寻撞开一个缺口,这也和她训练数十年的原因。
“现在出来老师还不会责怪你呦,或许还能给你发小红花呦,哈哈哈,红花个屁嘞,我刚刚把你最亲的人胳膊踩成花,哈哈,我回去怎么交差都不知道,但是会长都说了,只要抓到活的就行了,其他我自己乱掰就好了,对不对.....对不对呀?我的公主大人.....”
她撞开门之后,并没有走动!
而是从自己可以进去的缺口往里面看。
麓安的房间。
干净到没有人生活过似的。
简单的灰和白装饰。
放着清心的书籍,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铃岚在隔壁房间的床底下,攥紧了手,默默心里祈求道:进去呀,拜托你进去呀.....
而四月一君寻只是微微皱眉望了一圈,然后那细长,让无数和她睡过的男人魂牵梦绕的长舌从嘴里伸出来,舔了一下嘴唇周遭,再次让猩红的口红成淡下来的光晕.....
这个动作就像是拉屎要看报纸一样简单,是她有新发现的附属动作。
“全世界绕着你转的感觉是不是很好?为了你的人生,动辄就需要陪葬无数平凡人的命运,呵呵,为什么你这个小混蛋生来就要被关注,当然有人想杀你,也有人爱你,而我这种人根本被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杀手杀人是天职,就像是人最终会死一样平常。”
这番话,说着说着,离铃岚的房间越来越近,不时又越来越远。
铃岚渐渐无法分清脚步声的近远,因为每一下都如敲打在刀尖上一样。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因为你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即便父母都不在身边,都知道何为善良,但我从小就不知道,所以被你摸头的时候,只会想到为什么都是小孩,我却过的这么卑鄙呢,难道人和人即便境遇差不多,也会有垃圾和天使之分吗?”
脚步声消失了。
就像是瞬间离开了这层楼一样。
走了吗?铃岚猛然想到,然后心稍微放下一些,慢慢找回失去的精神力,呼吸渐渐放缓,血管里淤积的血也舒缓开来。
“唰!”一只冰凉的手迅猛的伸进床底,并毫无瑕疵的抓着铃岚的头皮。
铃岚那刚放下的心悬了起来,第一反应是被抓到了,第二反应就是本能的求生欲燃烧起来,死死抓着床底!
“摸,哈哈.....摸我的头,最可怕的是,我竟然得到安慰了.....凭什么呀,我在你这个年龄被其他小孩诬陷偷东西,被老师吊起来毒打呐,哈哈哈.....”不知何时脱下高跟鞋的四月一君寻,蹲在地上,用向上扬的眼角和她那标志性的柔媚双眼死死,死死盯着铃岚。
那疯狂的五指开始用狠劲,仿佛要把自己糟糕的一生都怪罪在这个好女孩身上。
铃岚的头皮剧痛,扣着床底木板的手渐渐抵挡不住成年女杀手的力量,松脱的那一瞬间,本就被抓着的头皮,连带着脑袋,狠狠撞在床木上。
“咚!”
“呃.....”
咽喉处传出一阵呜咽,真正的疼痛是发不出其他声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