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麓安如哄孩子般问道。
“和哥哥,嫂子,妹妹,爸爸的味道不一样......唔......”琴南鹤的眼眶红了,一行截然不同的眼泪从眼角低落,鼻涕也顺势流淌。
“哦。”麓安差不多明白了。
当第一次镇魂曲从天际飘向大厅,其他人只是内心安宁,他却因为竖起的高墙而感受到“痛苦”
和他人的不同,疼痛的部分让他感受到自己“不同”,就像是人们之间的“兽”。
第二次在场内,直入灵魂的镇魂曲,冲破那堵墙,让他看到了自己真正的“爱”。
看到了自己憎恨的养父,长兄,妹妹......
如果他人的爱,回想起来,和如今度过的人生相辅相成。
他的“爱”,却是他认为的“恨”,所以,否定了至今存活于世努力的一切。
不管是杀樱子,还是贪婪幸福的吃掉饼干,都是他忽爱现在,忽恨过去,忽恨如今,忽亲吻如今的纷乱。
此消彼长之下,他无法确信自己还爱不爱过去,但自己“恨”的如今,的确是肯定为“爱”了
他爱他的父亲,妹妹!
他只是羡慕自己的长兄,就如一个普通的弟弟一样,想要超越自己的哥哥!
可是,这些被他杀掉和摒弃的家人,却集中在了一个饼干身上!
对。
但不会有饼干沾着污秽给他吃了。
麓安苦笑,自己这是炖了一锅什么粥啊。
“不会有了。”麓安简单的直抒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把我的爸爸,哥哥,还回来!”他趴着,用看仇人的眼神,看着麓安。
“他们回不来了,是被你自己赶走的。”麓安摊开手,表示无奈,同时,有些暗暗欣喜。
有的人,天生适合当M,比如乐篱,简直和自己天造地设。
有的人,生存至今真是适合被逼疯。
“我!我?我.......”第一声,表示惊讶,第二声,是疑惑,第三声,就是在思索。
“你!是你!”相较于疯子琴南鹤的前后不定,麓安的指引要有决定性的肯定。
“关我什么事?我从未见过他们死去的样子!”
在入口处张望,思绪不定的杀手们,其中一位看到这般甩锅的琴南鹤,不爽道:“是你让我们杀的!你还想逃避!”
“我?我干嘛要杀掉我的饼干。”话音刚落,琴南鹤的面目从柔情瞬间变为阴森的邪笑:“我当然要杀掉我的饼干。”
“疯,疯了......”杀手们应该知道这个人不值得自己卖命。
说起来,能不能拿到钱还不一定。
“赶紧去总部拿点值钱的跑路吧!”其中一人提醒道。
一伙人就前后夹着下楼,钱和职业未来都捞不着。
他们下楼,大厅的门敞开。
麓安本以为会是警察,却没想是一伙两臂斑白的老爷子。
一位,两位。
他们的胡子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为了互相辨别模样似的。
有的长到地板,好像有生之年从未理过,有的向上扬,和随时都在生气似的。
最中间那位背脊已然九十度弯曲,可脚步却敦实,不需要任何人搀扶。
他手背在身后,抬眼看了眼高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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