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也有自己这个年龄的人在里面撒钱如水。
哦,原来这个世界,还有人,这么活啊。
他被引到安全通道旁边的椅子上,不是卡座,也不是吧台,最好的是,也不用花钱。
坐在这,束河开始左右张望。
在所谓的VVIP,坐的正是独眼,御竹会一个小头目,管理着这家酒吧,论资排辈,还要在束河的很后面。
他一只眼睛其实是磕到桌子上了,却传闻和别人杀的头破血流,留下的伤痕。
人们信奉创伤,因为只有苦痛可以让一个人成长。
虽然可笑且残酷,但有的人就是靠着人设一步登天。
他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俯视所有人,身旁,站着年轻的黄毛男人。
束河一进来,就看着这个小黄毛。
目光没有侵略性,就属于很简单的观察眼神。
人其实很容易发现自己被观察,但在这个喧闹的环境,连身边的人说话,都需要耳朵贴过去,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看。
小黄毛的神色有些惨白,眼神迷离,握着烟的手,正在哆嗦。
不是酒色,就是赌品。
独眼的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丝毫不奇怪。
他们需要一帮对自己有的事物,比如赌品,很依赖的人,来帮自己卖命。
小黄毛哆嗦着,从怀里拿出一包白色的玩意,然后熟练的倒在桌面上,正要拿吸管,往鼻子里送。
独眼从一个穿着背头的人耳边听到几句话,眼神大变,反复确定是不是事实。
“这是,会长特意嘱咐的?”看来他还不知道,会长的其他事。
毕竟核心百年大典,他这样的小头目,连边角料都参合不上。
“是的。”背头男确定,指了指身后桌子前,跪着准备吸食的小黄毛。
“行吧,也不知道,他怎么熬的过去。”独眼摆摆手,叫了两个人过来。
两人一听嘱咐,面色一变,然后走近小黄毛,一人抓着他一只胳膊。
“干嘛?!你们干嘛!?!我还没吸完!我是独眼的人!”他嘶吼着,喧闹着,鼻口还有一丝丝没吸进去的粉末,差一点点,刚刚就要进入自己赖以为生命的境界,竟然活生生被打断。
“啊啊!!你们疯了吗!我和你们没完!老大!老大救我!”他张牙舞爪的朝着独眼招手,哭诉,但没有回应。
独眼也很好奇,这般自己用来以吸养毒的小人物,怎么会惊动到会长。
他摇摇头,漠然看着小黄毛从侧门被无情扔出去。
小黄毛还想进来,但是被无情挡在外面。
“需要去揍他吗?这么一直闹事,我这酒吧还做不做了。”独眼朝身边的背头男人道。
“随便你。”背头男人,看着台下,那本来坐在安全通道门口的中年侏儒,自小黄毛被赶出去后,悄然跟了出去。
打手们虽然不知道昨日的同僚为什么被赶走,但,都是混饭的,自然要听喂饭人说的话。
他们毫不留情面的,准备挥着棍子或者拳头向喋喋不休,总想冲回去吸赌品的小黄毛以重击。
小黄毛没想到,他们真的要揍自己,嘴里碎碎念,我要吸,我要毒,双腿却不听话的软了,跌倒在地上。
下一个瞬间,他就会受到打手们无情的痛打,要让他知道,他已经被排除在团队外的痛打。
可是,一个矮小且黑,迅猛且执拗的身影,牢牢挡在了小黄毛身前,一脸漠然的,接受到恶汉的第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