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条尾巴摆来摆去,尾巴尖上一朵蓝焰飘来荡去。
金泰正眼睛瞪得老大。
邱飞回头瞥了眼,心里也是一抖。
嚯,狐火这天赋神通都觉醒了,果然不愧是兜率宫出来的灵丹。
邱飞摸了张卡放桌上:“卡里有两千万南币,钱不多,算我一点心意,拿着。”
金泰正拒绝了:“飞哥,我不走,你要害我半年前就害了。”
邱飞笑道:“万一我是想把你养肥了好下酒呢。”
“我这条命是飞哥你给的,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就说,我自己洗干净放完血躺锅里。”
邱飞道:“都说人肉是酸的,我可不吃这口。”
“那我多加点辣,做成酸辣的?”
金泰正居然都会开玩笑了!
“滚犊子。赶紧去买菜,中午有客。”
“那我多买点鸡?”
“谁特么告诉你狐狸爱吃鸡的。多买点猪肉,挑瘦的不要肥的。”
“年先生要来?”
“除了他还有谁这么矫情。”
“泰正啊,还是你懂我,这猪肉就该吃瘦的。我就不明白南高丽人怎么想的,怎么偏偏跟五花肉卯上了。你说喜欢吃五花肉也就算了,还喜欢烤着吃,油都烤没了,那还不如吃瘦的,费那劲干嘛。”
年叔,姓年名宇,邱飞这辈子亲外婆给他留下的人手,鲶鱼成精,起了个随意的名字,长了张随性的脸,却不是个随便的人。
吃了几筷子,有人来店里吃饭,金泰正去后边忙了。
年宇这才凑近了对邱飞道:“小飞,昨晚上没什么吧?”
“年叔,能有什么?”
“月神开恩,漫天的帝流浆,你……”
“封印破了。”
邱飞昨晚上喝得烂醉,今早起来也没腾出空来,等申大师几个人走了才有时间上网刷朋友圈,看见了那沸沸扬扬的帝流浆,心里明白,昨晚上现出原身必然有帝流浆的原因,再一想,索性把太清洗髓丹的功劳也推在帝流浆头上。
和赵公明有联系这事,他必须烂在肚子里!
“破了!你没事吧!”
“有事您还能看见我?”
“那那那……”
“帝流浆厉害,平复了妖力,暂时没了性命之忧。”
“老太太保佑!老太太保佑!我昨晚上一直心神不宁,打你电话也不接,要不是泰正说你喝醉了在床上睡着了,我早从国内赶过来了。”
邱飞道:“天地造化的事归老天爷管,您来了也只能一起干着急,还不如办您的事儿。”
“要我说,我还不如回来跟你一块干着急。”
“怎么,他们又给您气受了。”
年宇道:“那倒不是。你那些兄弟姐妹自己勾心斗角都来不及,哪有闲工夫搭理我。是你们家那位老爷子。”
“他怎么了?”
“他四百五十岁大寿,一干子女都得了好处,凭什么就你没有!是,你是没亲自到场,可又是谁不准你回国的!还有,咱们费心巴力弄来的东海明珠又不是养殖场里的人工珍珠,不要钱啊!他倒好,收得干脆,不给东西就算了,话都没一句!”
邱飞乐了:“得,我听听,他们都得了什么好处,让年叔您眼红成这样。”
“嘿!你小子!我特么给谁抱不平呢!”
邱飞赶忙给倒了杯酒:“我错了我错了,年叔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给你说八百回了,你这性格得改,你再不愿意争不愿意抢,可该你的你也不能放手。”
“是是,年叔说得对。”
“你就不听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别顾着教育我了,您说说,我家那位这回又赏了什么好东西。”
“他赏了十二支道兵出来!”
“嚯!”
“嚯什么嚯,你天桥说相声呢!”
“我这不是给您捧场吗。”
年宇再一次绝了劝邱飞上进的念头,转念一想,好歹悬在邱飞脑袋上的铡刀暂时除了,没得到道兵的事儿突然也不那么重要了。
“他十年前整寿不也只赏了点法宝丹药,怎么今年这么大方。”
“就是为了打听这事,我才拖到现在回来。说是有几个闭关多年不问世事的前辈高人集体传出话,快则明年,慢则后年,他们要出关收徒,到时候想做他们徒弟的人要做过一场,择优录取。你们家还是晚的,有些消息灵通的,今年一开年就开始操练家中子弟了。”
“这么积极?都是谁准备收徒?”
“京城青山观的紫云道尊,九华山的长眉神僧,神农架的九千岁,藏北的元一法王,洞庭湖的玉龙君,十万大山的月熊王。”
“嚯!”
这回邱飞不是为了逗趣,是真的吃惊了!
这些可是咳嗽一声,半个神州都要抖三抖的主儿!
“年叔,这些位早就内外功齐全坐等飞升了,怎么还要收徒弟,再结因果。不怕收个祸事进门,前功尽弃?”
“这就没问出来了。我想着,是不是去天机楼下个单子。”
邱飞道:“算了,这事跟咱们又没关系,您费那钱干嘛。而且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前因后果就得传开,想看热闹也不用急在一时。”
年宇看了邱飞一眼,眼神颇为复杂:“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话没说完,金泰正急冲冲跑来,道:“飞哥,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从你家里来找你的,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