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卷轴,展开一看,上面几乎布满了繁复的细线线条,看似柔弱普通的线条组合起来之后,给人一种难以想象的张力,仿佛这张纸中蕴含.着一个新的世界!
“我们就在这里布阵,只要将那幼兽吸引过来,就不怕母兽不来,到时候阵法的力量绝对能将它们制服!”王乐信心满满的说,一旁余文飞拍了拍肠子,说道:“行了行了,看两眼就可以了啊,这可是人家的传家.宝,你还真想偷学去还是怎么的?”
肠子挠了挠头说:“你可真能开我玩笑,人家从小学到大都没能参悟明白,我看几眼就能学会?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你...”余文飞被呛的说不出话来。
史尚飞在一旁嘿嘿憨笑,王乐神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到了一旁,肠子撇撇嘴,嘀咕着:“五大三粗个爷们儿,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余文飞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非常严肃的说:“史源,我们是合作伙伴,这没错,但绝对不是朋友,我也没想过要跟你交朋友,有些话该说,可以,但有些话不是你该说的,明白不明白?”
饶是肠子应变能力很强,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因为这种话风继续下去,只会撕破脸皮,但他并不想道歉,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时间两方面都有些僵。
段清起身拍了拍肠子的肩膀,说道:“我们并不了解对方,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难过的往事,既然是你刺痛了人家,就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肠子点点头,本想去跟王乐道歉,却没找到人,只好向余文飞抱了抱拳,说:“对不住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余文飞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没说什么,可是脸色也相当不好看,正要回到树旁休息,段清则一摆手制止了他:“之前说过,我们对你们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你们的往事,肠子方才的话也并没有恶意,但你却觉得如鲠在喉,这种反应是不是太过了?”
余文飞皱了皱眉,细狭的眼转了两圈,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段清说:“我没什么意思,既然我的兄弟为自己的误言道了歉,我想,你是不是该为你自己的行为所负责?”
余文飞冷笑起来:“要我道歉?做错的可不是我!”
“我的话不够明白?”段清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但这些余文飞却没有觉察到,只是似笑非笑着摇头:“不明白。”
一旁,李豹和吕博云都悄然的调整了一下坐姿,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大的变化,不过段清却非常明白,只要稍微有异动,他们就会在第一时间暴起,而不像苍蝇那边还在憨憨的看着场面不明就里。
“既然这样,我觉得我们没有再合作下去的必要了,告辞。”段清转身离开。
“不送!”望着四人牵着孱弱不堪的马匹离开,余文飞嘴角挂着浓重的讥笑,李豹和吕博云也走到了余文飞近前,冷笑着说:“师兄你刚才只要发话,我们俩就能一刀劈了他们。”
余文飞拍拍两人肩膀,哈哈一笑:“放心吧,一定有机会的。”
恰在此时,王乐走了回来,看着只剩三人的场面,诧异问道:“他们人呢?”
余文飞说:“少主,没了那些累赘我们的行动只会更加便利,再说既然打算动用阵图,炮灰都不需要了,不过也不是我赶走的,是他们自己离开的。”
王乐岂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犹豫了片刻,最终只是吐出一句:“他们走了...也好...”
“当然好,我看那个叫肠子的小子就是个心术不正的货,还有那个叫段清的,整天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余文飞嗤之以鼻。
王乐回到之前休息的树下,望着远处平静的湖面怔怔出神,就像段清所说的,王乐并不了解段清四人,一点都不了解,毕竟短暂的交谈中根本不可能知道对方的品性和底细,但是从出发的这段时间以来,他发现段清只要有时间就会打坐调息进行修炼,这种时候难道还要考虑其他人的喜怒哀乐么?
而且,这种时刻都不忘记修炼的人,真的会是累赘?
不过,余文飞却没有发现这一点,他总是仗着那些家底来行.事,如果真的够好,自己还需要出来猎杀妖兽获取内丹么?
自己拿出所谓的阵图,只是想让段清拿出他自己的看家本领,这样一来,胜算几乎增加了一倍,但是为什么,余文飞他们总是看不到当前的处境,看不懂自己的意图呢...
“来,你们过来,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