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的伤口不得不进行处理,因为他发现受伤的地方感觉不到疼痛,甚至一切感觉都消失了,仿佛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肉,变得干裂,与一些中毒的症状非常相似,他知道这种伤势如果不及时处理,极有可能蔓延开来,而在这种敌在暗,自己在明处的环境下,一点点伤势都可以让自己进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用小刀切了身前的坏死皮肉,背后的却是不行,够不到,正思考如何处理间,那股熟悉的清香味再次浮现了,心头不禁一跳,有些慌乱的起身戒备,却是根本找不到对手的所在,他们的隐身符等级应该非常之高,一时间让他无法选择准确的退走路线,这一犹豫,就耽搁了最佳时机,起码马如风是这样认为的。
在烟气彻底包围了段清之后,马如风身形一晃,拍掉了燃烧大半的隐身符,掐着半块香,微微摇头道:“段清啊段清,要说你无知,可你连朱乐生都杀得死,要说你聪明吧,你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火云公子,尤其是小仙子跟你之间的关系更是说不清道不明,你这就是犯了死罪,就算你告到律法堂总部,你还是死罪,知道了吧?这...就是权势的作用!”
对于马如风的话语,段清听都不听,看也不看,此时他正计算自己的伤势,戒备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烟气,之前的遭遇让段清印象极其深刻,那几乎是一种他无法抗拒的力量,这在散修中从来没有遇到过,白华门中同样也没有,显然这是只属于这个世界顶尖上那一小撮宗门才能够拥有的重宝,其他人就算是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这其实就是顶级宗门与普通宗门和散修之间的最大差别,就是传承,简单的两个字,却类似于书籍上记录的皇室与平民的差距,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段清在戒备时,马如风一番话被无视,立刻有一种被人给忽略的感觉,这让他很不舒服,仿佛那权势被人当成了粪土,可就算是粪土,遇到时也会注意一下,避让一下吧?况且他还有一些疑惑想要寻求答案,不禁眉头一皱,猛地一甩袖管,一股气势攀升起来,一抬手,向前一指,“我来问你...”
然而,刚刚抬手指出的马如风就僵住了,因为那段清,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离开了,走的很快,却很自然,仿佛根本不是战斗中的状态一般,只留下马如风在原地尴尬僵立当场,最关键的是,段清离开的路线,竟然都是环绕烟气最为稀薄的点上,马如风心头不禁一颤,这要是在战斗中被他突破近身之后,怕是就算是自己也要手忙脚乱,但是段清的态度让他更加不舒服,眉头一皱,爆喝一声。
“马连风,你可认识?”
段清的脚步顿住时,恰好站在一处风口,尽管宅院之中,周围又有阵法存在,这里对烟气的干扰恐怕是最大的了,没回身,没点头,只是淡淡开口道:“认识。”
马如风眉眼一动,“他的死,跟你有关系没有?”
这一次,段清微微点头,道:“是啊,我杀的,怎么了?”
马如风的眉眼瞬间扬起,睚眦欲裂,对于他来说,父亲马连风就是他的偶像,从一个普通的凡人,进入到宗门做杂役,每两年时间就因为能力突出成为了外门弟子,又过五年进入内门,并且与当年成为执事,手底下掌管着一座城,一个堂口,以及周边三个修真家族,这在世俗界的眼中就是位列仙班,即使在天岚宗内,也是颇具权势,就算是一些个进入到传承序列中的弟子,仍旧会给三分薄面,甚至有太上长老断言,不出三十年时间,他就会进入到长老序列中这就是真正的宗门高层了。
可是这样的前途,却毁在眼前的段清手中,偏偏他还那么淡定,仿佛只是随手宰杀了一只鸡,根本无关痛痒,一时间,马如风被段清那淡定坦然的态度,给刺激的立刻暴走,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只在原地哇哇大叫,“好哇...好哇...是你就好哇!”
暴叫的同时,马如风浑身光芒闪动,却是驱动了一张防御符咒,身体表面绽放起一寸多厚的光芒,这是他在观看过段清与朱乐生战斗时得到的启发,假如当时朱乐生使用几张符咒的话,脑袋根本不会被轻易的就给拔了下去,同时彻底引燃了手中的香块,粗大的烟气飘荡开来时,他猛地一拍手掌,手上的储物戒指中立刻飞出一把三尺淡金色飞剑,划出一道金芒,当即向段清飞梭而去。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能在暴怒中仍旧保持如此流畅的身手,可见他平时的修炼也是相当认真,刻苦。其实算起来,这也是段清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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