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秋季的天已经开始变得凉爽,更何况这几天的天气都有些阴,高久保却是汗如雨下,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段清竟然回来了!
高久保是派了人去通知的,是他最放心的本家侄子,这些年来一直跟随他左右,是一定能将此时的危机转述的清楚,但是段清...高久保原本以为他就算没有立刻远遁玩失踪,起码也会暂避风头,然后就可以从长计议。别的不说,只要高久保招待三天,就可以保证这些人对此事的劲头,小上一半还要多。
“不可否认,段清是俊杰,可怎么就不行俊杰之事?时务啊...”这才是高久保想不通的地方,一时愣在当场,任凭用作招待宾客的锅罩下青烟缭绕,也没感觉到。他身旁众人表情几乎如出一辙,在段清那不疾不徐的步伐中,他们感受到了一股决心,只是这与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庭院中飘渺城这方面众人之中,份量最重的当属逍遥无痕,他与那些人包括高久保在内,所看所想到的完全不同,他看着段清,想到的是逍遥家族采药队的覆灭,如果按照正常情况来分析,在那场战斗中,段清起码要死上三次,才能拼光了采药队。
可是,段清没死,采药队一个也没活。
接下来,是朱乐生,是马如风,原本该是他们的表演时间,他们任何一方的实力和势力,都要完全超越段清,结果却是悲哀的落幕,段清依然活蹦乱跳的。
所以,这一刻段清的出现,逍遥无痕有慎重,有紧张,更多的却还是期盼。
他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究竟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
“啊哈!”孙景林身旁一个胖子见到段清走来,亲眼对比过画像之后,顿时一拍巴掌,诧异道:“还真是这小子,你居然还敢回来?”
另一个中年眯着眼冷笑起来:“见了孙三爷,还不赶紧下跪磕头?哄得他开心了,说不定就把你当成个屁给放了。”
“就是,还不赶紧跪下!”
“他么的,这小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很嚣张啊!”一众人面色登时激动的涨红,纷纷比手画脚,仿佛段清的淡然,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名一般,立刻就要发火。
正这时,孙景林微微抬手,那些人的话语声骤然停止,他这才端起茶碗,吹拂几口,随后淡淡的说道:“稍安勿躁,不要吓坏了小朋友嘛。”
“哈哈哈...”胖子带头哄堂大笑。
孙景林喝了口茶,神色依然是淡淡的,抬起眼皮看向段清,道:“这个世界,数万年来,一切规矩早已成为定局,神龙架云,蛇走蛇路,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命。不要妄想篡改命格,改得了一时,终究还是逃不过去,就像现在,你逃不掉的。”
他微微抬起头,视线略看天空,眼神变得高深起来,侧手轻轻放下茶碗,语气依然淡淡的说:“比如我现在就坐在这里,我的目的就是要捉拿你,你能怎么样?你敢怎么样?我就在这里!”他用手指狠狠的指着脚下的地面,神色逐渐变成了倨傲,盛气无比凌人,仿佛坐在乞丐身前的富豪,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让得整个庭院鸦雀无声。
“高老弟?”
一时间,所有视线都对准了高久保,任凭他是个自认为圆滑的人,此时也仿佛是被当街扒光了衣服一般,那种压力,没有身临其境是很难感受得到。
“你怎么说?”
“我...”高久保登时泄了气,要是段清暂时避开,他自认为可以有很多个说辞,可是现在,还说什么啊?
孙景林的视线看向了逍遥无痕,其余人也都随之变化,高久保当即感到压力一轻,心下不禁有些同情逍遥无痕,只怕此事过后,他这个颇具历史的世家家主,也会与自己这个小人物一样,沦为笑柄了吧?
“我只看看。”逍遥无痕似乎随意说了一嘴,他的随意表现,让得所有人都为之一呆,感情这位...居然是来看热闹的?
孙景林鼻孔出气哼笑一声,“如此,你们就不要怪我没给过你们机会了...”他轻轻转身去拿茶碗,这是预先设定好的动手信号,其实表面倨傲的他,心里也是多少有些不放心,别看这些家伙此时看起来很怂,万一要是动起手来,说不定就会激起某种反应,所以他们在进城之前就已经约定好,摔杯为号,所有人一起动手,绝对不能给逍遥无痕这些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他拿起了茶杯,胖子一众人的视线就纷纷转移了,因为摔杯是不需要看的,只要耳朵不聋就能听到,于是他们全都看向了段清,不知是不是恶趣味使然,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想看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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