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团团包围的白色虫子,再向里无路可退。
凤鸢回头冷冷的睇了席长风一眼,丝毫不见外向后一趟,坐在大厅的主位上,颇为郁闷的掏出大饼慢慢的啃着。
席长风看着白衣人,目光从纤细白皙的喉咙滑到沾了饼渣的红润双唇。
“你替本王诊治,本王带你从这里出去。”
“不治。”凤鸢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侧过身用后脑勺对着男人。
男人眉毛一挑,长袖一挥,清风刮过。
白衣人身子一僵,连忙回头,刚才还然的煤油已经被男人用内力震灭。
“治?还是不治?”席长风平静的看着主座上的白衣人。
凤鸢面皮僵了僵,但是他向来讨厌别人威胁他,于是脖子一梗,周身冒着寒气,转过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治。”
见白衣人不依,男人也不急,只是颇为无聊的缓缓开口:“本王看这白色虫子是从尸体里爬出来的,一会儿也会咬破你的肌肤吧,然后钻进你的身体里,接着在你身上长出大脓包。这些虫子是在身体里喝血还是吃肉呢?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吧?他们会在皮肤里活动,透过脓包应该可以看到他们蠕动,企图……”
凤鸢听到席长风的话心肝都颤了颤。
只见好看的人儿恼怒的回过头,冷着一张脸看过来,语气里都带着怒气,“治。”
男人嘴角一扬,上前搂着白衣人的腰,脚尖一点,借着屋里的梁柱从空中飞出大厅。
凤鸢低头看着地上蠕动的虫子,胃里一阵翻滚,眼中愈发冰冷。
二人刚刚着地,一根寒光森森的银针顶着男人的脖子,“你知不知道,得罪大夫是极为愚蠢的事。”
一而再再而三,席长风脸一黑,表情彻底冷了下来。好歹他也是堂堂西立王爷,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挑衅过?
两个冷冰冰的男人僵持的站着院子中,气氛剑拔弩张。
凤鸢举着银针手都酸了,正在纠结着怎么杀了男人时,男人似有所感,突然开口:“蟑螂!”
“嗯?”白衣人一愣,手上的银针偏了几分,寻着声音去看席长风。
一直安安静静的男人却突然撩开脖子上的手,反手一劈。
没有防备的凤鸢只觉得脖颈一疼,眼前发黑,最后看到的是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和紧抿的唇。
伸手接住白衣人的身体,席长风扬了扬眉,将人打横抱起转身离开。
凤鸢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小屋里,屋里点着烛火,地上都是蜈蚣蟑螂的之类的东西。
白衣人瞳孔微微一缩,连忙从躺着的地方爬起来,踉跄后退一步——踩死一堆……
机械的转过头,向地上看去,才发现自己躺的地方被洒了硫磺,又连忙回到硫磺内。
白衣人微微低着头,看不清情绪,许久之后轻笑一声。
原主是怕虫子,但是他凤鸢可不怕,而且就算怕虫子也不定是见到虫子就腿软,也许是这样呢?
内力朝着四面八方涌去,直接震碎关押他的小屋,地上的毒虫全被震成肉渣。
阳光落在废墟中的白衣人身上,凤鸢不太适应的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狼狈的现场没有愧疚之心,脚下一转运起轻功离开。
半晌,远处的树下才传来声音,“王爷,人跑了。”
“让他跑。”男人的眸子深不见底,像两个吞噬灵魂的漩涡。
“可是王爷……你身上的毒。”
“不碍事,先让御医压制着,”他想解毒随时都可以,“让人继续投放蛊虫。”
等这个城池彻底变成死城就是他反水之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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