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她又问了问杨氏先前两位公子的情形,顿时大惊失色,说是府中有小人作祟。
杨氏忙问小人是谁,曹道婆便说必须让她到每个人的住处查看一番,才能确定。
故而杨氏借着上巳节众人出去游玩踏春的时候,让曹道婆到府里来四处走了一趟。
“怪不得三太太始终坐不住胎,原来是因这院子里有一尊镇山太岁的转世之身!”曹道婆晃悠着手中拂尘,右掌立在胸前,面上难掩惊恐的表情。
“镇山太岁是谁?谁害了我儿?”杨氏很是关心这个问题,连忙问。
“贫道经过沐云斋门口时,手中罗盘抖个不停,只觉罡风阵阵,想来沐云斋中所住之人阳气太旺,命根过硬,”曹道婆说着面上露出些许恐惧之色,“听说沐云斋是徐三姑娘的住处,不知这位三姑娘与三老爷的属相是何?”
“我家老爷属猴,三丫头属猪。”三太太一颗心提留到了嗓子眼上,连忙答道。
“那就是了,猪猴相刑,只因三老爷年长三丫头几十岁,阳气旺也就罢了,可却叫这小妮子克住了子孙运,太太算算,是不是自打三姑娘出生之后,您便再无消息?”曹道婆说道。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杨氏一看果然如此,她不由吃惊地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点头又问,“可是我家老爷有一庶子,这又怎么说呢。”
曹道婆微微闭目,面上一派高深莫测:“那庶子生母生下孩子必然过得十分卑微,庶子抢了她生母的运势才苟活一条性命,可即便如此,这位庶出的小爷与老爷太太也不会多亲近,且将来定是不成器的。”
经过芳兰这一段时间有意安排,杨氏这会子精神早已不大好,况且早早夭折的那两个孩儿是她心头的病,听到曹道婆这话,她已然是走火入魔。
她不仅相信了她夭折的孩子还能回到世间,更相信徐三姑娘是老爷的克星,恨不得除之后快,早把徐静和为她女儿济王妃调理身子的情分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虽然想算计徐静和,可徐静和到底是堂堂正正的侯府嫡女,绝不是可以随便打发谋算之辈,况且这丫头心思敏捷,城府又深,连精明的姚氏都不是她的对手,如何除掉徐三姑娘就成了杨氏最大的烦恼。
而芳兰又成了她所有秘密的知情者和最佳诉苦对象,杨氏轻轻叹了一口气,蹙紧两弯细细的眉,说道:“我本想与老太太去说说,三丫头不详不可长留府中,可老太太是个要名声好面子的,只怕不会强迫着三丫头远嫁出京。”
芳兰不由暗暗攥紧手中的烟灰紫色绣花帕子,一手轻轻捂住小腹,眸中满是恐惧忧愁之色,“可这是老爷太太的最后一点骨血,曹道婆已然做过法式,若是保不住,夭折的小少爷便要魂飞魄散,再不可能回到世间了。”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杨氏心里就揪的难受,抬手按在头上的二龙抢珠抹额轻轻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