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便手脚冰凉。”
“这倒巧了,让谨生来便畏暑,大冬天穿个汗襟子满屋里跑都没事,”平郡王妃想起曾听人说过手脚凉的女子不易受孕,又道:“你自己就是大夫,可知道这手脚凉可能医治?”
医书上讲,女体属阴,男体属阳,女子若手足冷多是因阴阳不交所致,只要成了亲,阴阳相融,渐渐地也就好了,但是这话不太好说出口,静和正琢磨着说辞,外头有丫鬟报进来说,“梁三姑娘来了。”
“你们两个倒好似约好了似的,正好人齐了,”平郡王妃说道,也就把方才的话题抛下了。
范氏也跟着应和,吩咐人重新设座,又让丫鬟去给静和、梁三姑娘沏茶水、备点心。
平郡王妃听见了便补了句,“有那老君眉味儿不错,给她们沏了尝尝。”
“那敢情好,王妃娘娘又先偏了我了,”梁若琳笑靥如花,坐到平郡王妃的右侧,叶子牌讲究顺着抓牌逆着吃,坐在平郡王妃的右侧,也就相当能左右平郡王妃吃牌,静和原本想坐在那儿,也好哄着平郡王妃赢牌,捧着平郡王妃些。
梁若琳这样坐,肯定也是跟自己一样的想法,静和抬眼觑着范氏神色,范氏倒似见惯了似的,看来梁若琳跟平郡王妃感情不错。
她不动声色地在平郡王妃左侧坐好。
常妈妈便上来掷骰子,这一局轮到静和做庄家,出了两圈牌之后,静和瞧着自己的牌面差不多要胡了,又拿眼数了数众人打出来的牌,猜测平郡王妃可能少一张筒牌,便拿了一张二筒准备轮到自己时打出去,却听梁若琳婉转如莺啼的声音说道:“二筒。”
平郡王妃便哈哈笑道,“倒是我胡了!”
梁若琳便佯作后悔的样子要把那牌拿回去,平郡王妃哪里同意,众人说说笑笑,梁若琳将手中的牌一推,范氏重新洗牌。
静和笑着对范氏道:“上一局原是我做庄,理应我来洗牌,倒是有劳世子妃了。”
范氏对这个温婉的舅母印象倒不错,笑着说‘舅母客气了’。
梁若琳见她们说的好,便笑着插话问:“诶?怎么没见小世子?我还给他带了小玩意儿呢。”
她问的是范氏的儿子,现在才一岁大,正是好玩的时候,静和楚啟成亲第二日来认亲的时候还见过那孩子。
范氏才进门一年就给品郡王府添了个男丁,世子妃的位子坐的更稳了,提起儿子范氏便笑道:“他聒噪的很,由乳娘带着在后头玩呢。”
平郡王妃闻言便瞧了静和一眼,见她面色从容地从盘子里拿了一块豆沙馅儿的鹅油点心来吃。
那点心十分油腻,一般有孕的妇人连味儿都闻不得,可见她还没有好消息。
平郡王妃有些失望,可转念一想静和过门才几个月,这事也急不得,她怕静和听到梁若琳谈论孩子触及静和的痛点,便打断了梁若琳的话道:“你这丫头,还未出阁呢,却竟打听些孩子的事,将来出了门子,只怕你不想听还不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