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在她白皙的脸上,似乎连血管都根根分明。
紫瑛不由担心起来,她又并不知此事的底细,只轻悄悄上前两步,柔声叫了一声,“夫人……”
床上的女子依旧一动不动,只用幽沉的嗓音吐出两个字,“出去!”
“夫人!”紫瑛更是担心,关切道:“打从菊悦楼回来,您就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夫人……”
“你给我出去!”静和猛然一抖衣袖,却是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
紫瑛砰一声跪在地上,锦心和芭蕉听见动静也都纷纷跪下。
静和幽幽吐了一口气,自己冲她们这些人发脾气有什么用?她沉沉将整张脸埋进膝头,柔嫩的脸颊摩挲着裙摆上朗硬的绣纹,沙哑着嗓子道:“我没事,让我自己静一静,都退下罢!”
紫瑛与锦心对视一眼,都知道现在即便勉强留下也是无用的,她们无声福了福,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暖阁,直到出了屋子走到廊下才敢稍微高些声音说话。
“姐姐,夫人到底是怎么了?”锦心到底是急性子,先耐不住,开口问道。
紫瑛摇摇头,左右瞧了一眼,才凑近她道:“方才那歌妓的事你也瞧见了,至于夫人,似乎从菊悦楼回来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我几次想问,夫人都拿话扯开了。”
“夫人去菊悦楼是为梁三姑娘做媒去的,今儿又知道梁三姑娘背地里算计咱们夫人,夫人是不是为这个寒心了?”锦心分析着。
紫瑛想了想,说道:“我瞧着不像,夫人心思深沉,又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即便是跟梁三姑娘有什么龃龉,又怎么会为这么点子事为难自己?我想其中必然有咱们不知道的缘故,只可惜当时夫人去菊悦楼时我没在一旁跟着。”
桑叶是跟着的,锦心便叫人去叫桑叶来,偏生今日桑叶不当值,回家见她老子娘去了,紫瑛也不得不耐着性子等,锦心却是暴炭性子,催促着那小丫头道:“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打发人去叫她先回来。”
紫瑛也补了句,“也不必大动干戈的,闹的个人仰马翻,只说夫人的绣花样子是她放的,不知在哪里,请她回来帮忙找找,回头再给她补一日的假就是了,”说罢又从钱袋子里掏了几个钱给那小丫头放在手心里。
待做完这件事,两个人也没了事做,不多时墨梅过来换班,问起夫人在做什么,怎么一个两个都在廊下坐着?
锦心知道她是亲近的,少不得小声对她把话说了,墨梅是从未见夫人发过脾气的,先是不信,直到她趴在门缝上看见静和依旧以一个姿势坐在罗汉榻上,才知道事情不大好。
“夫人可是国公爷的心头肉,”墨梅一着急,也顾不上措辞了,说道:“若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国公爷第一个饶不了咱们的,咱们夫人一项和国公爷感情好的,不若早些去请国公爷回来?”
锦心想想,也有道理,便道:“国公爷去宋家赴宴了,这会子约莫也该回来了,我去打发柴胡去瞧瞧,”说着刚迈下台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