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贵妃示好,济王微觉诧异,后来便以为是济王妃劝说英国公夫人,从而作通了贵妃那头,因此对济王妃更看好了几分。
让济王妃去游说徐静和,原本是姚玲儿出的主意,因为姚玲儿知道徐静和与徐静宜的关系绝不像表面上那么融洽,而身为徐家长女的徐静宜对于傻二叔生下的堂妹更是有一种优越感,让徐静宜去低三下四地求徐静和,在徐静宜看来自然是对她的折辱。
故而徐静宜也只是派遣了书香前去,当时徐静和倒也没说什么,却不想真的作通了贵妃的工作。
济王妃心中庆幸歪打正着,又道:“王爷,淑妃娘娘倒还有句话让臣妾带回,娘娘说,贤妃一案上,皇上似乎已经查到实证,贤妃是绝无翻身之日,只是皇上却迟迟隐忍未发。”
济王最近与济王妃的关系缓和许多,况且还要依赖徐兆宽的辅佐,故而对济王妃十分的客气,扶她在椅子上坐下,说道:“此事本王已经知悉,那乔晋义在诏狱中什么都招了,锦衣卫已经找到文德皇后当年临终前宫内服侍的一个老太监,方知这些年来贤妃阳奉阴违,表面上照料太子,辅佐文德皇后,实则是谋害太子,给太子的药中下毒,并且数次三番挑唆太子做些违法犯罪之事,以霉米冒充赈灾米,就是贤妃撺掇的,她还意图通过太子打压我与裕王,最终好让福王登上大宝!”
锦衣卫?!济王妃脑中灵光一现,想起游廊上远远看见的那个英俊男子,原来就是在锦衣卫任职,当年薛尚书家的大公子,与徐静和有过纠葛的薛湜!她吐口道:“原来是他!”
济王有些摸不着头脑,凝眉追问:“谁?”
济王妃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调整表情,说道:“臣妾是万万没想到,贤妃居然还有这等野心,真真枉费当年文德皇后对她的提拔和信任了。”
济王也似有些感慨,说道:“福王如此不上进,即便有如此谙于谋算的母妃又如何?”
济王妃知道济王常常因母妃身份的事而抱憾,此刻也只有转移话题,说道:“如此说来,太子此次赈灾之过,却也是有情可原,罪责在贤妃身上,那父皇废储之心……”
“若父皇仍旧挂念文德皇后遗德,未必不会为太子脱罪呀,”说到这里,济王就一肚子的火气,他费尽心力布下的局,若是如此无功而返,岂不气煞人也。
更可恶的是裕王还数次三番上表为太子求情,倒显得自己十分不顾手足之情,想起父皇看自己那忌惮的眼神,济王就觉得有些背后寒意。
“那王爷可要赶紧想个法子的好,”济王妃着急道:“家父曾再三叮嘱臣妾提醒王爷,皇上对太子的恩宠中包含着对文德皇后的愧,只怕不会轻易废储,而且过了年……父皇身子似不如前了。”
济王心中也着急恼怒,却不愿在女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窘境为难,只笑着拍了拍济王妃的肩膀,说道:“此事本王心中有数,只要贵妃执掌后宫,没有了贤妃,太子那等懦弱的性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本王自然有法子彻底把太子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