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暂时不打算管郑家的事,点了点头让芭蕉回去休息,转头问墨梅:“这么说,那日假传我命令的人是桑叶从中牵的线?”
墨梅点了点头,眸中闪过愤怒之色,“这个桑叶真真没有良心,夫人待她那么好,她却还要背叛夫人。”
静和让她坐下,说道:“桑叶贪财的本性始终难改,必定是有人给了她不菲的赏钱,这梁若琳的确是花了心思的,恐怕盯着我英国公府日子不短。”
墨梅神色也有些严肃起来,说道:“夫人,我审了那小丫鬟之后就赶去桑叶的住处,谁知桑叶竟在头几天病死了。”
静和见她面有愧色,劝道:“没事,人家是有备而来,又在暗处,我想那幕后之人在找上桑叶之后,就已经打算会灭口了,”说到这又忍不住蹙眉。
墨梅刚想问静和怎么了,就听外头传进话来,徐筠行来了。
他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地喊道:“姐姐,镇哥儿呢?我给他准备了好东西呢!”
静和便笑了起来,吩咐藿香去带正哥儿和镇哥儿过来,又叫白梅去端点心,又想着筠行不爱吃甜,忙又叫了白梅回来,换成梅菜松瓤的卷子,豆腐皮的包子,白梅笑盈盈地应了是。
筠行已撩开帘子进了暖阁,他如今更是长高了一圈,原本就不算胖,现在更是精瘦,眉眼却精神的很,穿着件宝蓝色菱纹锦的箭袖新衣,外头罩了件漳绒斗篷,乌发以金冠挽着,已是个玉树般的少年郎。
静和拉他在炕上坐下,一捏他袖子,却不过穿了件夹衣,便说道:“这样冷的天,怎么穿这样少,”又吩咐白梅去取楚啟那件织金绒猞猁皮的大氅来。
筠行连连摆手道:“我可不要。”
静和怕他不好意思,忙道:“这件织金绒是福建那边的贡品,是年下宫里赏的,也是漳绒,不过是捻了金线在里面,你姐夫不爱穿这些太过华贵的,留着也是无用。”
筠行却嘻嘻笑道:“姐夫的衣裳不是玄色,就是藏青深蓝,要么就是绛红深紫,端的老气,我才不要,”说罢还扭头四下看了看,似乎生怕被楚啟听了壁角,“你放心,我练了内功,身体比旁人抗寒的多。”
静和摸了摸他的手,的确不冷,她是学医的,知道各人禀赋体质不同,倒也不能保养太过,才放下心来道:“你不穿就拿回去给父亲穿罢。”
“父亲好衣裳多的是,”筠行说道:“上回姐夫派人送去那几张皮子,娘叫人拿去锦绣阁制了,给父亲做了两件暖裘呢,放在哪里不是放,还是放在英国公府的库房罢。”
静和才作罢,正哥儿已经过来,恭恭敬敬地给筠行行了礼,筠行给的是一方象牙荷叶砚,给镇哥儿一块羊脂玉锁,还拿了一只冬青釉的暗纹笔洗给馨姐儿。
静和便示意芭蕉去请馨姐儿过来见一见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