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朱遇帮着邓薇安收拾东西。不一会儿,偌大的客厅内,只剩下徐其韦跟徐成海,相对坐在窗子边喝茶。
“这泥石流封路,你都要赶来,年轻人就是性子急。”徐其韦放下玻璃茶杯,语带嘲讽看着徐成海。话里话外,都嘲笑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徐成海面瘫着脸,一丝不见动容。反而淡淡道“那也比不上您,一把年纪,还要亲自上阵,也不知你手下养那么多人,是不是都是废物。”
徐其韦眸子一冷,他最恨别人说他老。男人跟女人不同,对一个男人而言,说你老,就是说你不行了。没什么比这更羞辱男人自尊的!他冷笑一声,下巴上的小胡茬随着肌肉抖动“我时间多,四处自驾游而已。哪像你,拼了命给你爹妈做事,也没见你父亲给你一个笑脸。”
徐其韦见他神色一顿,心里得意,又刺激他“也不知你父亲新保养的情妇生了没,上次我见他,他可是说要当爸爸了。啧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没有儿子呢,你说是吧!!”
这是要出事!!在墙角偷听的卓平阳倒吸一口气,高手过招,处处揭短啊!
果然,父亲这件事,就是徐成海的雷区。原本四平八稳,雷打不动的徐成海,脸色已经变的难看。
卓平阳清晰感觉到,两人眼里都在冒刀子。要是眼神能杀人,双方已经被彼此捅了无数飞刀了。
徐成海蠕动以下嘴唇,重重放下茶杯,冷声道“小叔这话跟老爷子说过吗?我怎么记得,我家那位小奶奶进门之前,也是个情妇?”
卓平阳再吸一口凉气,这真是毫不留情,直捅对方命门。他听徐成海说过,徐其伟这人,最不喜欢别人提起他母亲做小三的那段经历。圈子里的人,都怕徐其韦,没几个敢当他面说这话的。有那不怕死的,曾经用这招招惹过徐其韦,后果十分惨烈。
有多惨烈?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人的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了,而且那人的儿子,还是他老婆跟那人的大哥通奸生的。
徐其韦看着徐成海,半天没说话,只是眼中杀意明显。半响,徐其韦压下心里的怒意,轻笑道“大哥真是后继有人,年轻后辈,后生可畏。就是不知道,你那不能碰女人的毛病好了没?要是没好,我大哥这一脉,可不是要绝种了。”
人类用断后,牲口才用绝种呢!
卓平阳再次佩服这位小叔,就是打击报复,也说的冠冕堂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心关心徐成海呢。
徐成海闻言,手指轻轻敲打几下茶杯边缘,讽刺道“我还年轻,自然比不上小叔身经百战。但是我听朋友说,小叔已经吃素很久了,怎么,是不是荤的吃太多,如今已经力不从心?”他看着徐其韦的脸,笑的意味深长“没关系,我认识不错的医生,专治肾亏。”
卓平阳忍住想笑的冲动,心里再次佩服。他发现,自己那点小本事,在这两位狐狸眼中,只怕不够用。
徐其韦脸上还在笑,可握着水杯的手,已经出卖他。卓平阳十分怀疑,要是再一秒,那杯水就要泼到徐成海的脸上。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被羞辱,那方面不行。
良久,徐其伟深吸一口气,笑笑“女人的妙处,怎么会是你这单身狗能明白的。我看你这病,大约是治不好了。当男人不容易,总有需求,只是苦了你的右手了。不是当叔叔的说你,偶尔也要换个五指姑娘,左右手交换,才有新鲜感。”
卓平阳本以为徐成海这样的人,是禁欲系的,一辈子清心寡欲,不会干男人都会干的事情。他正想着这招不会对徐成海有用呢,却看到徐成海的脸色变的十分尴尬恼怒。
卧槽,这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什么事情不成?
“我说过了,那是个误会!!”徐成海十分不想提那件事。
徐其韦意味深长笑笑“我懂,我都懂,小叔是过来人。”
过来你大爷!!徐成海想骂人,可是教养让他忍住了。他努力冷静下来,前万不能让这老狐狸看出自己的窘迫。
正想着怎么还击,忽然灯灭了。
山里可没有路灯,加上这夜晚,连月光都没有。卓平阳还没反映过来,文书预拿着手电走过来“别慌张,紧急停电,偶尔会这样,时间也不早了,大家早点回去睡吧。”
针锋相对的两人,明面上并不像被人看出矛盾来。都对文书语礼貌笑笑,接过她拿来的手电,上楼去休息。卓平阳见状,偷偷借着光,跟着去休息。
等众人都离开,文书语才走到电闸处,看到蹲在那里照蚂蚁的朱遇。
“大晚上的,你把电闸关了干嘛?”文书语觉得朱遇十分古怪,尤其是那徐成海到来以后。
朱遇淡淡道“省电!”
“不是,这电你省什么啊?”文书语惊叹“这山里用电便宜的很,用得着这么抠门吗?”
朱遇这人,别的都好,唯独十分抠门。店里的客人就是多喝她一杯水,她都能在心里问候人家全家。
“文姐,你不觉得,这个人很奇怪吗?”朱遇却忽然转移话题。
“谁奇怪了?”文书语不解道,感觉朱遇有点没头没脑。
“还能有谁,徐成海呗!”朱遇站起来,不再看蚂蚁,而是十分正经看文书语“我们这地方,现在是旅游淡季,又遇上泥石流封路,他是怎么过来的?有什么事非要现在就来住店?”
从徐成海出现在店里开始,朱遇就觉得奇怪,这个人,从来不做无用功,这种时候来这里,要说没事,打死她都不信。
文书语盯着朱遇看了好一会儿,眼神诡异非常,良久,才道“还说你不认识他?这才见一面,性子都摸透了。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
朱遇心虚,眼珠子一转,喏喏道“我那都是跟你学的不是,你说你,一眼就能把人家什么身家都算出来了,我就不信,你看不出这个人有问题。”
文书语笑笑,眼中十分玩味“小猪猪,不要转移话题,老实交代,你跟那人到底什么关系?大晚上吃个饭都要戴墨镜,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偶像是瞎子阿炳?”
朱遇一咯噔,抿唇道“天黑了,我要去睡美容觉,你慢慢玩。”一抬脚,就溜走了,显然是个十分灵活的胖子。
文书语站在原地,看着她逃跑的背影,目光犀利看一眼楼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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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邓薇安就开始在厨房忙碌。她做了包子跟稀粥,害怕其他人吃不惯,又做了几个配餐的小菜。卓平阳一开门,就闻到空气中飘荡的美食香味,顺着香味就往厨房走。
在这里几日,最满意的就是店里的伙食。厨房里那个神秘少言的姑娘,手上的厨艺实在是好。卓平阳再昧良心,也不敢否认,她做的东西好吃。
哪怕是普通的包子,都比人家做的鲜美。
还没等他踏进厨房,就被朱遇一把抓住了衣服。“你干什么呀?”朱遇语气不善道。
“吃饭啊!”卓平阳不悦“不是,这饭都做好了,还不准吃咋地?你这是虐待劳工动不动?”卓平阳扯扯衣服,挣脱朱遇的手。
朱遇抽动嘴角,假笑一下,拍着厨房门上的字道“眼瞎呢?没看见门上的字吗?”
卓平阳一看,门上白纸黑字写着“厨房重地,男人免进。”
“为什么男人免进?”只听过闲人免进,怎么还有男人免进的,这还是美容院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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