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递到了景帝面前。
曲文海心中感叹,要不是曲清言视线提醒让他得以占到先机,这一遭他怕是最多就只能看看热闹。
曲清言后来能得到机会进殿去面圣,应是占到了顾恩阳的便宜。
他这边摇头晃脑好不得意,顾府中,顾若鸿对今日殿选所发生的一切都很不解。
“祖父,我们三人会试的成绩并不算极好,怎么鼎甲会是我们三人?在我们之前不是入殿了十人,他们怎么会……”
顾若鸿心间的疑问已经停了一整日,只这一日的顾府比起曲府更家热闹,去到曲家的大部分还是一些五品六品的官员,进到顾府的各部的三四品大员也有不少。
毕竟顾家同周家一般,出过几任阁老,在朝堂的地位远非旁人可比。
顾若鸿回到府中也是忙到掌灯时分才将人送走,只顾恩阳回来的太晚。
顾恩阳这些年一直有心栽培这个长孙,尤其他此次一举出仕,待日后进了翰林院也算离天子更进一步。
“你觉今日在殿中遇到应是何事?”
他不答反问,考验着顾若鸿对朝堂的敏感度。
顾若鸿下午晌虽是一直在招待宾客,但那几人被从殿中押走的场景一直在他眼前荡着,让他忍不住去细想。
“祖父,孙儿以为能在廷对期间被下旨押走,应是他们做了什么触怒陛下之事。廷对,应就如同我们今日这般陛下发问我等回答,不过是孝经中的问题,孙儿以为他们能子会试中脱颖而出,这些问题应是难不倒他们。
所以应是在旁的方面出了岔子,而祖父字放榜归家后又变得愈发忙碌,每日神容无比严肃,所以孙儿猜测应是会试的过程中出了差错,祖父在想尽办法补救。
今日被带走那几人应该就是这个岔子。”
顾若鸿的一番话有理有据,推测几乎丝毫不差。
顾恩阳满意的点了点头:“祖父其实是希望这一科你的拔得头筹,二十二岁高中状元倒也是一件值得称道之事,只可惜祖父行事到底还还犯了陛下的忌讳,所以你只得了第二。”
能进鼎甲于顾若鸿而言就已是格外满意,尤其他的名字还压在杨建贤之上。
那位名满京城的易安公子,这一科只得一个探花说来会格外让人叹息。
只让他无法接受的是竟然是那样一个家伙压在他们二人之上做了状元!
“祖父,舞弊一事对您的影响可是严重?”
严重?按时对方部排缜密,一步套着一步,他若是事先没有收到曲文海的提醒定是一脚就踏进去,这一遭就算保得住吏部尚书、内阁阁老之位,也会伤筋动骨。
但有了张乾远及曲文海一行人的干预,他不过是在景帝心中惹了一二忌讳,日后总能寻到办法弥补。
所以……他想到曲文海两次登门心中对那个老家伙就又爱又恨。
“无碍,有事的不会是顾府,你且放心就是,再过几日就是传胪大典,回去好生准备着吧。”
顾若鸿得到想要的答案,应是退了下去。
只顾府不过是稍稍受到震动,杨府那里就格外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