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理,她也不会处处操心。
只是上头的三个哥哥的亲事都有了着落,而她已是十九岁再不议亲,无论如何都有些说不过了。
曲文海不知曲清言已经改了主意,他同顾恩阳提过让她去山东一事之后,就总觉指望顾恩阳并不靠谱。
他虽然来京城已有几年,可当年在开封积存的关系还在,曲清言若是想从地方做起快速晋升,开封倒也是一个好去处。
他这般想着就将念头同曲清言说着,曲清言对开封那处的观感向来复杂,不论是她自己还是这具身子的前世,在开封过的都不算好……
“这原本是我给你大哥准备的,但他现在也算是顾恩阳那个老东西的孙女婿,清闻的前程就交给那个老东西去处理就是了。”
曲文海倒是没有避讳什么,直接实话实说,曲清言也知自己不能太过小心眼,相对于她只是生活过却从没接触过官场的山东,确实是开封更适合她、
“全凭祖父安排。”
她这般说就意味着她已经决定放弃山东,曲文海开心的捋了捋胡子。
“你启程时祖父会让人带几封书信过去,你到了开封按着书信上的姓名一一去拜访就是了。”
祖孙二人间的商谈终于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曲文海跟曲清言一道离开,将她弄到开封不需要顾恩阳出手,他自己想办法就足够了。
武英殿里,面容普通的宫人正跪在书案前认真回复。
“陛下,广王殿下今日一整日都在榻上看书,并未有任何异常之处。”
“顾恩阳去了侧殿?”
余有台越是这般风轻云淡的模样,景帝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这个不知算不算是在他期盼中诞生的孩子,他都不知对方在他的心中占据了怎样的位置。
之前看他端方老实,他觉得不入眼,现在被他发现了其他的几面他又觉得这样依旧让他不满意。
自从顾恩阳被从西北压回来,余有台急急的回到京城里,景帝就觉自己的心思大半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景帝的问话宫人不敢不答,忙将个中细节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你是说顾恩阳向瑾霖推荐了一个人选?”
“是,顾大人当时是手垂在身前写了个字,但奴婢不识字,不知他们说的到底是何人。”
“你确定瑾霖变了脸色又直接拒绝了?”
宫人忙点头应是,不忘将其中的一二细节又讲了一遍。
景帝就觉自己现在有着恶趣味,但凡是能让余有台的情绪有波动之事他都极为感兴趣。
“宣顾恩阳过来。”
顾恩阳这些时日在内阁中很是被动,原本可以跟张乾远分庭抗礼的他现在处处都被张乾远压得死死的。
今日在文华阁议事也是如此,但凡是他觉可行之事张乾远就会笑眯眯的去反对,而且反对的简单粗暴就是简单的几个字:不同意。
顾恩阳就觉入阁这么多年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心下正闷着,就被赵全派来的宫人又叫去了武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