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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婢这就……这就走!”
听到慎刑司的名字,女子才终于怕了,慌乱地行了礼,转身就跑。
方七站在原处,看着她落荒而逃,扯着嘴角笑了。
外人还不知道司公和安子之间的事,虽然他们如今是设有私刑的,但还是没有慎刑司的名头吓唬人。
他皱眉思索了一会,快步回了书房。
“司公。”
方七几步走过去,向着束和行了半礼,低声喊了一句。
“崇德殿出事了吗?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束和没有抬头,仍皱眉看着手中的折子,分出神扔出一个问题。
听到司公问话,方七脸上出现了为难之色。他挣扎了半晌,缓缓跪了下去。
束和半天没有等到他回话,心中也有些奇怪,抬头一看,方七竟然跪下了,他眉头一皱,表情也慎重了不少:“出了什么事?”
“司公……”方七偷瞧了束和一眼,顿了半晌,才斟酌了词句开口,“刚才奴才遇到了荔嫔身边的大丫鬟,她拿了几双鞋,说要送给奴才。”
束和见他面色沉重,还以为是哪个宫出了大事,突然听他提起这茬,也是一愣,迟疑着接话道:“你若是有意,也不是不行。只是荔嫔算计多,怕是要……”
“司……司公,不是!那人是另有图谋,奴才对他也没有意思!”方七吓得眼都瞪圆了,连连摇头,快速地否认道。
看了方七的反应,束和皱了眉,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了。
虽然,宫女多以接触太监为耻。
但,当然他们位高权重了,也不乏有怀揣心思自荐枕席的。只是许多被表面温情迷惑的太监,结局都甚是凄惨。
不过,方七若是动了心思,他自会成全,也会想办法保他。
可现在这样……
方七对上束和疑惑的视线,整理了一下语言,还是将其中关键说了:“奴才直接就拒绝了,可女子甚是会装模作样,哭得极为凄惨。结果……”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纠结地看了束和一眼,才又小声道:“结果没想到,奴才走的时候,在转角看到了夕涵姑姑,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听到夕涵的名字,束和的表情明显一肃,眉头紧皱着,追问了一句:“你……你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也不算……”
方七垂了头,面上浮现尴尬,声音更小了几分,“奴才只是叱责了她。但那人生得秀丽,还在夕涵姑姑面前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是奴才欺负了她。奴才,只是担心夕涵会多想。”
其实听到这里,束和就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始末,皱眉思索了半晌。他侧头看见方七还跪着,挥挥手示意他起来:“没事,我知道了。”
“司公,奴才晚些去和夕涵姑姑解释一下吧。毕竟,夕涵姑姑不明白宫中阴暗,也不知道是看见了多少。难免会多想。”
方七犹豫着起身,心中还是不安。
司公这才刚和夕涵姑姑感情好了,自己这不是添乱嘛!
怎么就这么凑巧那!
若是司公与夕涵姑姑因为这事不快,他便是万死都难辞其咎。
等到这事过去了,他一定不会放过荔嫔和她的大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