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都没有。”
“你才丑,我是叶童。”
鸿蒙听见了剑童的声音,竖瞳陡地变得溜圆。
“好人,我好像听见了那个家伙的声音。”
小剑径直敲向了鸿蒙的脑袋,狠狠地敲了几次,鸿蒙才反应过来,“滚开。再敲我就揍你。”
“来啊,看你怎么揍。”
鸿蒙不敢真的揍它,倒不是怕打不赢,而是怕一不小心没有掌握好分寸,直接将剑身给粉碎了,所以只是随意地追着小剑,堵堵放放地打闹了半晌。
“你怎么跑出来了?梦梦赶你走了?不可能啊,梦梦跟我们说过不介意带着你,看在你是好人的熟人份上。”
凤殊微笑,“剑童是二师兄的剑童,跟我不熟。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
“哎?不是熟人?是不是梦梦知道了,它觉得被你欺骗了所以才会大发雷霆将你赶到剑里去?”鸿蒙自问自答,“不对啊,我不记得梦梦干过这样的事。它应该没这样的技能……”
“应该不是梦梦做的,别想太多了。这不算是坏事,素加,不对,叶童以前就是我二师兄的剑童,是为蕴养剑而生的人。”
“什么叫蕴养剑?”
“嗯,可以用自身的生机让剑更加完美。”
“九小姐跟它说什么?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剑童飞到了她的头顶,就像是发簪一样斜插在她发尾。
“哼,看在好人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剑童懒洋洋地应道,“我比你大。”
鸿蒙被噎得说不出反击的话来,凤殊“噗嗤”一声笑了。
“好了,我们分工,我松土,你放种?”
“放就放!”
一人一兽配合着忙了十多个小时,最后还是凤殊累了,才最终停下来休息。
“走吧,我再给你一个惊喜。”
“算了,好人的惊喜都是惊吓。我才不要上当。”
“你确定?”
“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
“好吧,别后悔就行。”
“才不会后悔。”
鸿蒙跳上了她的左肩,狠狠地瞪了瞪斜插在发尾的小剑,可惜剑童安安静静的,压根没有搭理它的意思,不知道是能量不足了还是没心情。
“睡一会就出去接它们回来。总在外面晃荡也麻烦,心要野了。”
“多大件事?它们本来就应该在外面训练的。以后有机会了,要多让它们在真空里进行适应性训练,本来它们就不应该长期在有空气的环境下生存。以后太过依赖跟人类相似的环境,才更麻烦。”
凤殊想想也对,“我现在是没办法了。你可以在真空的条件下生存吗?要是可以你就带着它们上去转几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可以是可以,我就怕一到外面它们就撒欢。虽然只有十三只幼崽,这段时间也成长了不少,但是到底没成年,我怕根本看不住。”
“分批上就好。你跟阿镇先带阿占它们上去转几圈,如果有邻近星球,搞不好阿镇就能够直接飞过去。如果那里有人,就更好办了。我们可以想办法偷渡过去。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这个地方,总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好吧,我试试。不过你可以进入真空地带吗?”
“你傻啊,我直接进入你空间里去呆着就好了。”
鸿蒙被自己蠢哭了,一出去就按照她的提议,叫上了阿镇跟其他的成年云枕兽,直冲云霄。
“你们几个,这段时间跟我玩。咱们当钦差大臣巡查去,眼睛放亮点,嗯?”
“咕噜噜。”
最大的那只幼崽降落到地面上,示意她坐上去。
“别,你们在天上飞,我在地上飞,总搭便车我就没机会锻炼腿脚了。比比速度?阿迅这次可得管好弟弟妹妹,别让它们又打起来。”
“咕噜噜噜。”
凤殊拍了拍它的翅膀,尽管不知道什么意思。
除了阿镇体型一直没有变化,其他的云枕兽其实都长得非常快。
六只一直呆在鸿蒙空间里的成年云枕兽现在也跟着幼崽们进入小世界生活,短短的时间里比此前的体型增长了一倍,也就是说它们几乎是正常体型的两倍大小。而十三只幼崽基本是从一出生就在小世界里生活,明显也比同周期的父母们要大上不少,现在已经可以预见未来的它们必然会比阿占它们都要大只。
虽然现在也可以支撑她的体重,但她并不想要坐上去,在高空里陪着它们发疯。
之前为了跟它们打成一片,不管大小,每一只云枕兽的背她都坐上去过。问题是,成年就是成年,幼崽就是幼崽。阿占它们没有阿镇那么平稳,始终如一,但好歹也维持了基本的平衡,没敢乱来,但十三只幼崽们却都横冲直撞,随时可能转换角度,随时可能突然加速,随时可能猛冲而起直线下落,或者相互撞击。
就算她轻功了得,早就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离地飞行,可在千米甚至是万米的高空上,各种不稳定的气流本身就让她难以招架了,更别说加上幼崽们的各种高难度动作,她有好几次都差点真的掉下去。
凤殊苦笑。
不是差点,实际上她真的从它们的背上滑下去了。只不过每一次都会被随时关注着情况的阿镇给迅速接住,不至于摔个粉身碎骨而已。
幼崽们大概觉得好玩,自从她掉落第一次开始,后边不管是谁搭乘她,都会使劲地想法子要将她弄下背部,而阿镇它们又以为她是真的有意逗弄幼崽们,所以并没有训斥,尤其是阿占,还兴奋地在一旁鼓励它的孩子们努力加油,时常还故意捣蛋,将情况弄得更加混乱。
鸿蒙一开始还破口大骂,后来见她自己没什么所谓的样子,阿镇又每一次都能够精准地接住她,渐渐地便跟阿占同一阵线了,好像无比希望她能够真的摔一次狗啃泥。
所以说不打不相识,有时候不单只是人,就连兽族也是同样的贱骨头。客客气气地友好相处往往都只能够点到为止,痛痛快快地打上几架,或者只是畅快淋漓地吵上一架,搞不好关系就立即亲近了,就好像共同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默契地拉近了距离,变成了所谓的自己人。
她不知道的是,幼崽们没有乱起来,反倒是她自己很快就有架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