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愿意继续做你的情绪发泄桶。不管你往我身上倒什么,我都会藏起来,当做珍宝一样,慢慢回味。但是以后不要再说离婚的话了,你这一生都只会是君四夫人。我不会让另外的男人在你的名字面前冠上他的姓氏。”
君临微眯起双眼,声音平平,说出来的话却是笃定无比。
凤殊摸了摸鼻梁,吐槽道,“你真的和驴打滚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们那个时代的人,除非是极为放荡不羁的人,才会有可能像你现在这样说话。不管是坦诚还是内敛,对谁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听起来像是威胁,宣誓领地,就跟那些猫科动物一样,到处撒尿。”
凤殊的话让君临傻了眼。
“你怎么会想到撒……”
他止住了话语。
凤殊“噗嗤”一笑。
“驴打滚也会说甜言蜜语,但是更多的时候,都是通过行为表现出来的。
他其实也是非常世故圆滑的人,但是表面上不管多么的开朗健谈,内心里其实也是一个内敛封闭的人。他说我是他第一个完全敞开心扉的人。他人生里也有其他的重要的人,但是他从来就不是对他们全部敞开的。可是面对我,他却很乐意将心门通通打开,让我余生都在里面探索。
他说如果他死了,希望我将来一定要再找一个好男人,成亲生子……”
凤殊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看来他不够爱你。爱你的人才不会说这种大度的话。我可是小气得很,巴不得我死的时候你就在我前一秒闭眼了,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地知道我们是一起死的。”
君临说着恶毒的话,脸上却带着笑。
凤殊摇了摇头,伸手又推了推他,让彼此之间的距离远了一点。
“你不了解他。”
君临没有上前,反而是松开了手,完全让她脱离了他的怀抱。
“我是不了解他,也不可能有机会了解,但是我了解男人,我了解自己。一个男人,真的爱到了深处,绝对不会对心爱的女人放手,死也要死一起。”
“男人也有很多种。有你这样的决绝的独占的爱,也有驴打滚那种决绝的放手的爱。”
凤殊说的有些迟疑。
她不确定驴打滚真的对她放手了。某一个瞬间,她甚至产生了荒谬的想法。
也许驴打滚也是巫族之地的人。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也有能力将她送到遥远的时空。不,不是有能力,是有可能。但是,即便是大巫,也不敢说有这种强悍逆天的能力。如果真的是驴打滚做的,必定是以极大的代价,牺牲了自己,甚至家族其他人的很多东西,才成就了她现在的自由。
凤殊打了一个寒噤。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他的爱,就真的太过疯狂了。
“冷吗?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到处都是绿色,别的都看不见。”
君临再次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虽然我妒忌他先遇见了你,先将你的心得了去。但是初恋通常都是不长久的,在两个人都是同样如此的条件下,双方的不成熟,注定了感情也很难有稳定的保障。
你遇到我就刚刚好。你成熟了,我不成熟,你不爱我,我却爱你,所以你正好可以稳占上风,指引着我,让我不要伤害你。你看,这样你安全了,我也有了希望,我们又有孩子,将来一定可以走得很远很远,走到白发苍苍的老年,走到一起死的那一天。
我敢说,就算那个人现在也在这个时空,也不会再来和你相认,不会再愿意打破你我之间好不容易才形成的缘分。凤殊,不管他从前是你的善缘还是孽缘,今生我才是你的正缘。
你应该好好趁着我年轻的时候看看我,免得我老了,不够帅了,你再看,就没有年轻时候的欢喜了。”
凤殊回过神来,瞥了他一眼。
他低着头看她,眼珠黝黑,认真得像是要黏在她身上。
“反正你长得也不帅。要是像即墨那种颜值,我还愿意看多几眼。你现在这样,就跟当初驴打滚一样,也就是中上之姿。”
她想起当初驴打滚形容她的话,不由笑了起来。
驴打滚其实长得很好看,最起码,比君临好看。即便比起即墨来,也各有千秋。只不过,他不乐意修饰,时常还刻意会将形象弄糟糕一些,所以也是很久之后,她才发现,他长得国色天香。在他面前,她其实连中上之姿的水平线都达不到。
但他永远都说她长得很不错了,因为知道说得太过她会更加伤心,甚至反感,所以他不敢恭维她美若天仙,只会将她往上提一提。
中上之姿。
她已经很满意啦。
要知道,那些历史上的美人,在他嘴里,“不过尔尔。”
凤殊笑出了声。
君临看着她,不说话。
“你就这么喜欢驴打滚?喜欢到现在想起他也会笑个不停?”
“嗯。喜欢啊,喜欢到了骨子里。这一辈子你是没有办法和他比了。”
凤殊毫不犹豫地说着戳心窝的话。
君临沉默了数秒,缓缓地转过身去。
“怎么,生气了?不是说了你不会生气吗?”
“我没说我不会生气,我只说我不生气。”
凤殊失笑,“这是什么绕口令?”
“我恨不得独占你生生世世,但是从一开始就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也就算了,谁让你来得迟我又出现的晚?这是天注定的事情,所以我不能计较。
但我不生气,不代表我不会嫉妒,不会抓狂。我在忍着,你不要和我说话。你一开口提那人的名字我就忍不住生气,你还一直说自己有多么喜欢他,形容的那么仔细,说的时候眉开眼笑,谁听了谁看了都知道你是对那个男人动了真情。我又不蠢。”
他非但不蠢,他还明白她说的都是大实话。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才更加的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