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始终认为自己不是个聪明的人,所以她更要努力。不管是习武还是干别的,从始至终都不曾懈怠。
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将她想要学的,需要学的学会,才能以最完备的姿态去做某些事。
就如此时,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想要学医毒,又需要习武,所以她能忍受住寂寞和枯燥,在山谷底下待了整整五年,对外面发生的种种风波不闻不问。
现在,她收获到了结果。
她虽然不聪明,但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个认真的人,所以整整五年时间,掌握一些医道知识也就不足为奇了。这是谦虚的说法,实际上,她的用功加上这具身体本来的天赋,五年时间污垢她成为此道翘楚了。
虽然,还千毒手还有些差距。
这份差距在于人。千毒手是个为了医毒而生的人,他好像天生就是为了吃这一碗饭的,医毒成就了他,他也成就了医毒。白露则不然,她是个武者,哪怕她可以做一个博学多才的武者,也改变不了她的根本依旧是一个武者的事实。
不过,对白露而言,现在的水平已经够了。
一座普通的山下的一家农户里,主人家早在三个月前就带着白露给的银子举家搬迁了,只留下空荡荡的房子和简单地生活用具。此时住在这里的是白露和另一个人,她的第一个病人。
盛夏的阳光最是毒辣,待在外面不过片刻便觉得浑身都热烘烘的,衣服下的皮肤也麻麻痒痒的,永远勾引着你去抓一抓,挠一挠。
这样的天气,若非必要,白露是绝对不会出去的,所以她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堂屋门口吃西瓜。她的动作很轻,又很随和,似是不想打扰到别人,又似乎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得其乐。
现在,她的视线停留在了外面院子里那人的身上。
那是一个女人,就是白露三个月前从鸢尾花海中救的那个漂亮姑娘。毫无疑问,她是一位武功高强的女武者,或许是侠客,或许不是。但无论是哪种身份,都和眼前这一幕格格不入。
一身寻常农家闺女穿得粗布衣裳,满头乌黑的秀发也用一根蓝布头巾束着,上面还插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木簪子……可谓是乡土气息十足了。这个和周围的农家闺女看不出什么差别的女武者,此时正拎着一桶井水,用舀子一棵一棵的浇着院里中的瓜。
刚从井里取上来的水带着一股寒气,冰冰凉凉的似要凉到骨子里,把满身的暑气都去了个七七八八。
白露就这样看着她浇水,一直等到她浇完最后一课瓜,这才幽幽的说,“如此烈日,田中作物可是不能直接浇灌的,你这样一来,恐怕不用几个时辰这些可怜的瓜就上西天了。”
“……”那女子拎着的水桶掉在了地上,手里的舀子也无力的垂了下去,俊俏的小脸上满是懊悔,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
一个灵动的姑娘,和一个虽性子有些古怪,可其实还是挺好挺温和的公子,这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似乎都因此多了些浪漫旖旎的气氛呢!
可惜的是,公子的皮囊下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且是个没有什么浪漫细胞的女人,所以,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的关系,仅止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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