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腐朽的城门,不足5米的夯土城墙也是裂痕纵横。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周白赶到了这个略显破旧的小镇,还未进城门,就已经感觉到这个镇上充斥着浑浊戾气。
“干什么的?已经要闭城门了。想进去要么等明天要么交钱。”两个穿着灰大褂从路边的牌场晃过来,拦住周白。
“在下乃颍川书院教习,外出游学,如今夕阳还未落下,怎么说是要闭门了?”周白在路上发现归无已经给他安排好了身份,身上有一个颍川书院的文书和游学历书。作为有后台的学子,周白表示底气比寒门秀才足的多。神色一正,目光如炬,稍微散发一丝浩然之气,两个兵痞感觉后背一凉,慌忙低下头,错开周白的视线。
这个书生气势骇人,绝非常人,这种凝重的气场只有在县令老爷身上见过,莫不是...碰到铁板了?两人眼神交流一下,一人连忙说道“原来是颍川书院的老爷,请进请进。”
连文书都不敢查看便让开。直到周白已经走远,方才敢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老刀,这是什么人啊,怎么感觉跟见了官老爷一样,我都不敢抬头。”
“颍川书院的教习,这可不得了,恐怕县令老爷见了也得行礼,好像他们那边的什么鸡酒是官家的老师。”
“那...咱们这样没事吧?”
“没事,老子当兵20年了,只要不犯大错,谁也不能咋地老子。”那个叫老刀的兵痞拍了拍手里的佩刀,“这可是老子当年在边境宰匈奴的刀,当初老子宰了三十一个匈奴,人头穿成串一路拖到左将军面前领赏。”
“那您怎么被发配到这里了?”
“马的,老子奋勇杀敌,只是看上了一个姑娘,强上了而已,居然被踢出军营,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门。老子杀了那么多敌人,上一个姑娘怎么了?”.......
由于已经快要天黑,所以路上格外的冷清,只有在路过几个小巷的时候,听见里面的兵器打斗的声音,看来是和宁采臣错开了,还是先找个安顿的地方吧,来到镇上唯一的客栈,要了间客房后便点了几道小菜让其送到房间。“客官,晚上请不要出来乱走,镇子上不太安生。”
“哦?”周白有点惊讶,这个黑心的客栈老板居然会提醒自己,“怎么了?难道镇上有匪人作案?”“匪人是有的,不过您住我这里可以放心,至少在这里不会有人杀伐绑架。毕竟咱们这做的就是安顿人的生意嘛。”老板有点犹豫,“镇上好像有点脏东西,武人血气旺倒是没什么,您这种的书生,夜里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周白想问一下关于兰若寺的事情,看到掌柜的神情,估计问不出什么的,还是明天等宁采臣回来要账再去吧。
一夜无话,天蒙蒙亮的时候,周白就已起床晨读,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背诵着正气歌,一股紫气随着阳光照入体内,感受浩然正气与紫气交织然后相融。接下来的就是和宁采臣结识,去领教一下树妖的手段了。还有燕赤霞,不知道能不能学到点什么,现在虽然有了养剑之法可是却没有一柄法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在房间静坐许久,心中忽起一念,应该是等的人到了,推门而出,走到大厅的时候,正好看见客栈掌柜正在和一年轻书生争论,那掌柜不知听到了什么,脸色煞白,战战兢兢,交给了书生七十两银子。周白暗道,想必这个就是宁采臣了,打量一番发现宁采臣和电影里面长得有七八分相像,只是多了一分憔悴和瘦弱,眉间有一股阴气纠缠着薄弱的文气。
“掌柜,何事如此惊慌啊,莫不是和这位公子说的什么兰若寺有关?”
“周...公...子....不.....没事,没事。”掌柜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转头对宁采臣说道“帐都收到了,还不走!”宁采臣收起了银子向周白点头示意,然后正要转身离去。
“这位公子不知要去往何处啊?”周白拦下宁采臣。
“不知阁下何事?”宁采臣有点惊讶自己被陌生人拦下,收账路上的风雨漂泊让他多了一丝防备,不过对方身上儒雅的气息让他很惊讶,这种气质只有在国子监求学的时候才在几个老教学身上感受到过。
“在下听闻郭北周边有一兰若寺遗址,想要去静读数日,不知公子可否带我前往?”
“这........”宁采臣很想拒绝,因为对方这个理由明显不单纯,不知有何目的。但昨夜的惊鸿一睹,让自己魂牵梦绕,心似乎留在了那个女子身上,愈神秘,愈危险,就愈让人无法自拔。“好啊,正好我也要回兰若寺一趟。”
“多谢公子。”周白从宁采臣眼中看出了迟疑和坚决。这世间真的有一见钟情吗?唉,阴阳两隔本就不可结缘,宁采臣真的痴傻吗,想必第一夜他就觉察到了不对,却又甘心沉沦。两人的自欺欺人恐怕是相互吸引的原因之一。
陪宁采臣去了趟画店,周白早知仕女图已被聂小倩取回,“虽然不知是什么画,但是在我看来你们的机缘还未断,这两日即可再次相遇。”“多谢周公子。”
走到官道上,悠闲漫步的周白和心事重重的宁采臣无话可谈,等走出官道来到树林外的时候,已经又是黄昏了,浓烈的阴气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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