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童笑道“北疆冬季甚是寒冷,故而多喜烈酒。”孩童学着周白斟满一杯,一杯下去面不改色,笑道“在下夏侯杰,见过周先生。”
周白馋虫又起,不禁又饮一杯,回味道“当真好酒。饮罢这酒,此刻宛如战场之中,只是不知这两侧是敌是友?”
夏侯杰笑道“先生实力不凡,远非常人可比。我即为世子,当以安危为重,还望先生海涵。”
周白眼中闪过寒光“不知夏侯是否教导过你,莫要太过自负?”
夏侯杰收起笑容平静道“非在下自负。只是,单凭先生若是穿梭军阵之中,恐怕活不过十息。”
周白摇头笑道“你可是夏侯唯一子嗣?”
夏侯杰傲然道“是。”
啧,周白摸着下巴不停啧舌,上下审视着夏侯杰。
夏侯杰不禁皱眉道“周先生为何如此看我?”
周白起身,扭了扭脖子伸个懒腰顺便把桌上的酒壶揣怀里,一把抓起这个装大人的臭屁小孩携在怀里转身出门。
夏侯杰震惊的看着周白,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屏风后面的玄甲和修士都如同木偶毫无反应。
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宛如静止一般,若不是冷风吹散了他的酒意,他还以为自己身在梦中。“你用了什么妖法!”夏侯杰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也已经无法动弹。好像有无形的线在紧缚着自己,又好像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
骑在红玉的毛驴背上,看着趴在自己毛驴背上的夏侯杰。周白不禁吹了个口哨,“这下大额筹码到手。”
“周白,你竟敢如此大胆!不怕被株连九族吗!”夏侯杰抬头怒道,只是怒气之下的恐惧让周白看了个透彻。
周白也不理会,等到他说累了,说渴了就会停下。
这茫茫荒野有个人在旁说话,倒也没有了适才一人独行的寂寞。
离了武城关五里之后,周白张开手掌,一瞬间无数黑线从身后的关隘之中飞出,宛如黑色的雨幕尽数收回周白手心。
一抹极致的邪恶疯狂在眼中闪过之后恢复清明,在夏侯杰眼中,此刻的周白比之前多了些不一样的气场,似乎更加的让人生畏。
周白想了想,转身在夏侯杰身上拔下一根头发,夏侯杰脸色大变,他早就听闻世间有无数秘法,可以借助他人皮发施以诅咒,莫不是这周白也是邪派中人?
周白看到夏侯杰的眼神顿时好笑,用剑柄敲了一下对方脑袋说道“我只是借你头发以作通讯之用。”
夏侯杰眼前一亮“你是通知我父亲来救我吗?我会劝说父亲不再强迫你入仕。可不可以先松开我?”
周白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也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随后在夏侯杰期待的目光中,周白取出一卷绳索,重新将满脸怨恨的夏侯杰绑紧。
收回黑线之后,周白很满意自己的手法,可惜对方是男的,若是女的,这个龟甲缚就更完美了。
手指轻弹,黑发从手中飞出,围绕着淡白色的浩然之气飞向了西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