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以为这么神奇的事只在电视或电影里才存在,不想会出现在现实当中,而且,还是出现在宸希身上,这到底是气得吐血还是痛得吐血啊。
安擎泽急忙拿来纸巾,先是递给季宸希,见季宸希丝毫没有想接的迹象,索性直接帮忙捂住季宸希的嘴巴,同时,一手放到季宸希脊背上,轻拍着。
渐渐,季宸希凌乱粗促的气息平缓下来,血也没有再吐出,只是,整个人仍苍白不已,大手继续使劲揪着那封信。
安擎泽也慢慢放了一下心,神色凝重,注视他少倾,终于还是讲出一句,“这就是你永远也走不进她内心的原因,宸希,算了吧。”
永远也走不进她的内心?算了?
季宸希不做声,继续冷冷的笑。
安擎泽嗓音低落接着讲,“当时我看完信,问了秋枫关于顾柔和姓冷的那些过往,真的……真的没法想象的,秋枫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都那么深刻,更别提顾柔这个当局者,所以……”
“你走吧,公司不是很多事忙吗,你快去。”忽然,季宸希也道一声。
安擎泽愕然,“那你……”
“我没事。”季宸希说着,大手继续捏紧,很明显,说没事是骗人的。
故安擎泽又怎么放心走开,一想起季宸希刚才吐血的样子,他都心有余悸,同时,还忍不住默默对顾柔责骂了一顿,这什么跟什么呢,瞧把人弄成这样,简直就是祸害,是个冷血无情的祸害啊!
“那,那个信你给回我?我要还给人。”安擎泽知道自己始终会被遣走,便也不做勉强,但决定不能留下信,这封信威力多大,他清楚得很,要不是为了让宸希死心,他才不让宸希看呢。
孰料,季宸希不肯。
“宸希,这信是她留给秋枫的,必须物归原主。”
“你想办法跟秋枫说,这信我留着了。”
“你留着?你留着有什么用?”安擎泽急忙嚷了一声,见宸希冷冷横了他一眼,他不由也停顿一下,随即继续,“敢情你还打算留着每天反复看?要是情话绵绵的信也就罢了,这字字戳心啊,搞不好没几天你就吐血身亡,我岂不是罪大恶极?他们几个肯定会灭了我,给你陪葬的。”
“嗯,那到时就给我陪葬吧,我们不早说过吗,生死与共,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要是我真那个了,你也一起吧。”完全没看安擎泽的表情,季宸希自顾说完,人已经躺下,四肢伸直。
安擎泽登时瞠目结舌,指着季宸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留下一句“既然你那么喜欢吐血,那就慢慢吐个够”,走了。
季宸希躺在床上,黑眸直盯着某个方向,满面思忖,手里一直揪着那封信,越揪越紧越用力,每次到差不多快要捏碎时,又赫然松开,然后又揪紧,就这样,反复循环,不休不止。
横跨中国南方大地的铁路上,一列高铁如箭般穿梭驰骋。
顾柔就在这列高铁里面,临窗而坐,透过窗户朝外面一闪而过的景物看得出神。
距离她离开T城已整整6天,这6天,她住过酒店,坐过高铁,坐过飞机,还坐过小巴士,路线都是季四叔安排好的,一路过来比她想象中来得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