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妈妈也是个机灵人,听到姜沁兰这番点拨立刻领悟到了,眼眸一亮,立刻叩头说道,“回大人的话,老奴平日里一直都在外屋伺候,根本没有机会到里屋去伺候,所以从来就没有见过小少爷的金镯子。”
“呀!你这是什么胡话?”还没等宋太保发话,姜沁兰就接了上去,“你一个管事妈妈,竟然不在里屋伺候,呆在外面跟个三等丫鬟似的,还成何体统?”
姜沁兰这话成功的引起了众人的兴趣,一个管事妈妈又怎么可能从未进过主子的里屋?这难道还不奇怪吗?
“哎,各位主子有所不知啊!”潘妈妈说起来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老奴也想进屋伺候在主子跟前,可那些个从苏府来的奴才们,个个都是只听从那梁妈妈的吩咐,根本不让咱们侯府的丫鬟妈妈靠近里屋,更别说伺候小少爷,咱们根本是个边儿也碰不到啊!”
潘妈妈这一番话语不但成功地证明了她们侯府丫鬟妈妈们的清白,更是将所有的怀疑都指向了贴身照顾小少爷的苏家家仆。
看到众人那逐渐怀疑的神色,姜沁兰眼底暗藏着的得意稍稍显露了出来。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一开始便在他们姐弟三人的院落里都安插了眼线,这才知道他们具体的生活习性。本想着尚文苑那小子被保护的那么好,自己丝毫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这才将主意动到了太保大人送的金镯子上面,可没想到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下倒是成了自己清白最有利的证明了。
“你说的可都是事实?”姜沁兰见状,更是故作惊讶的再次询问,生怕有人没有注意到这个怪异之处,“你是说苏家的梁妈妈从来不让你们进里屋?所以你们一个人都没有接近过小少爷?”
“老奴所说的可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如若各位主子不信,大可问问这些同样和老奴一样是在尚文苑伺候的丫鬟和粗使奴役们,大家总不能都在说谎吧?”潘妈妈一脸诚恳,那不惜拉人对峙的气魄瞬间让在场所有的人信了七八分。
“嗯?”宋太保还是半信半疑,冰冷的目光淡扫过跪着的众人。
“潘妈妈说的没错,我们真的是没进过里屋啊!”
“是啊!没进去过。”
七零八落的,逐渐有人开始答话了,可无一例外的是,所有的人都回答根本没有机会经过里屋,谁都没有贴身伺候过小少爷。
“大人啊!咱们这些个奴才不是在侯府呆了一辈子,就是侯府的家生子。咱们的命是和侯府拴在一起的,敢问这里谁会干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去伤害大人的名誉和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啊!”潘妈妈说着声泪俱下,可话语间也是十分有利的。
瞬间让众人全然相信,这毒不是侯府的丫鬟妈妈下的。那么……换言之,这毒就是苏家的人下的?众人的想法必定会有这么一个转变,因为托是苏家的人下毒,那么陷害太保大人仿佛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