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普通人想要在城市中寻找一辆计程车的难度不小,好在伍德兰特已经全面实行了汽车牌照制度,每一辆车都有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牌照。他当时不是很在意,但也记住了三个号码,很快就通过计程车服务公司那边的人,找到了这辆计程车的车主信息。
邦卡从马路斜对面收回了目光,“很好,安排一下,问问他昨天在什么地方搭上欧内斯的,欧内斯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
他身后的年轻人立刻打开车门钻了出去,小跑着进入了旁边的电话亭中。
在大概一百米左右外的一栋楼上,面朝着街道的窗户半开半闭,一名拿着高倍照相机的探员不断按动快门,“那个年轻人进入电话亭了,让电报局开始录音。”
电报局得到了消息之后立刻将这条街上六个电话亭的线路接入录音设备,开始录音。
“问问车夫,二号人物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上的车,有没有人送他上车,尽快问清楚,五分钟后我会再给你打电话。”
随着电话被挂掉,录音设备也缓缓停止工作,探员们开始分期研究这句话内可能包含的信息。
也就在这个时候,索罗桌面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电话,欧内斯准备接起来的时候他制止了欧内斯,亲自走到电话机边上,在下一次铃声响起的时候,将听筒拿了起来。
“你最近得罪什么人没有?”,听筒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索罗愣了一下,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他的妻子,帝国央行一位理事的女儿,比他小了十岁。这是一桩政治婚姻,根本不存在什么情啊爱的,除了生理上的需求之外,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对方要借助卡佩家族的势力登上理事的位置,并且正在努力向理事长的位置发起冲锋。而卡佩家族有时候也需要帝国央行帮助他们处理一些数额不太大的脏钱,于是在有心人的牵线搭桥之下,他和他现在的妻子认识没有几天就结婚了。这桩婚姻给双方都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到目前为止还算是成功的。
和很多政治婚姻的双方一样,他们各过各的。
只是这通电话让他有点不明白,自己那个小妻子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自己了,还有一个疑惑就是为什么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索罗晃神的功夫听筒中的女人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不等他回答直接说道:“有人在央行内部打听了你的临时签名许可,我就这么提醒你一下,祝你好运,混蛋!”
短暂的忙音之后听筒里再也没有任何声音,索罗皱着眉头将听筒放回去,他紧紧的抿着嘴唇,略微低着头,看着欧内斯,“我们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没有?我的夫人告诉我有人在追查我的行踪,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是的,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那些不够资格招惹卡佩家族的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这是一种最恶劣的行为,极有可能爆发冲突。既然对方敢于追查他的行踪,就意味着这个人并不惧怕卡佩家族,这理所当然的是一个坏消息。
欧内斯也被索罗问的愣了一下,他回忆起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之后,才有些迟疑的说道:“会不会是杜林?”
杜林?
索罗一时间也不好断定是不是这个人,当初他只是随口一说,后来觉得欧内斯的提议很有操作的空间,就让欧内斯安排了一下。可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绝对不可能暴露自己,他们没有和任何一名记者见过面,连电话都没有打过。唯一接触到双方的也只有那一封封匿名信,但是匿名信上没有寄出人,没有寄出地址,连邮戳都没有。
而且索罗也看了欧内斯写的那些信,没有任何刻意的痕迹和笔记,他都看不出是欧内斯写的,别人就更不可能看得出来。
如果这样子都能够被杜林发觉是他们做的,那杜林的本事也太大了吧?
不是索罗看不起杜林,他真没有这个本事!
“还有其他人吗?”,索罗摇了摇头,“再好好想想!”
欧内斯将回忆的时间线放到了一个月前,他还是摇了摇头,“一个月以内我们并没有得罪任何人,连可能存在的冲突矛盾都没有发生过,除了杜林那件事。”
索罗指了指电话,“但是现在有人在追查我的行踪,他们一定知道了我们在什么地方……”,他来回走了几步,“立刻联系州长,约他晚上见一面,见面结束之后,我们立刻离开伍德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