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五百块,因为盒子都要几十块”的感觉。
“你完全不要带这些东西,把这里当做是你的家就好了,老头子在书房等你,我再弄一些小点心,走的时候都给你带着。”
杜林目送这位气质脱俗的夫人消失在转角,他轻车熟路的走到书房外,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进来。”
他推开门,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半间屋子,空气中有一些漂浮的颗粒,在阳光下无处藏形。鼻腔中那种墨水和油墨的味道能够让人一瞬间就平静下来,这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马格斯坐在桌子边,阳光下,他戴着一副很窄的老花镜,微微低着头,目光透过镜框和额头之间的空处看着他,“随便坐,想要喝点什么?”
杜林坐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天气已经转暖,一种慵懒的味道在他融入阳光的时候悄然而生,“茶?或者水,都可以。”
门外的管家立刻为杜林去准备,他走开之后,马格斯合上了手中的书,稳稳的放在桌面上,“你想要和我说点什么?大多数情况下只有我邀请你的时候,你才会愿意过来。”
这当然也是事实,没有事情的时候杜林是不愿意来见马格斯的,这个老人很睿智,偏偏却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从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大贵族的架子。在聊天中很容易就忽略了他的身份,但这恰恰是最致命的,因为他是马格斯,一个相当厉害的政客,也是新党中第一号人物。和他聊天时总会不知不觉的泄露一些事情,这也是杜林不愿意来的原因。
杜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只是想要告诉您一声,我打算竞选西部某个州的州长。”
“哦?”,马格斯端正了坐姿,摘掉了眼睛,双手十指轻轻的扣拢在一起,放在大腿上,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杜林,打量了好一会,才问道,“是以无党派人士的身份吗?”
杜林摇头,“不,是以新党党员的身份。”
马格斯微微颔首,这是最正确的选择,无党派人士或者自己成立一个小党派在目前的政治格局之下不会有任何大的发展。他多少能够猜测到一些杜林的野心,也对他现在的选择表示了肯定,当然这些还不够,他认为杜林应该明白现在的问题在什么地方,所以他在等杜林继续说下去。
大约有个二十三四五六七八秒的时间,杜林嘴角一弯,“一转眼我从乡下出来已经这么久了,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去过,别人家的同龄人都已经结婚了,我却还只是一个人。”
“您上次说要介绍皇室公主给我认识认识,不知道这话还算不算数?!”
马格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一边指着杜林,一边大声笑了起来,通过笑声杜林听得出马格斯的中气十足,虽然老了,可还没有老朽。
他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对杜林的赞赏,这种神色这些年已经很少出现过了,杜林真的太优秀了,如果他是自己的儿子多好?曾经马格斯就这么想过,那样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起来,不会像现在这么复杂。可惜杜林不愿意接受这种“剥削”,不愿意成为一名贵族,这让马格斯很失望。
无论是杜林,还是马格斯,都很清楚,杜林他走到了这一步,要么开始求变,变的是帝国的政治格局,是游戏规则,像是他刚发家那会寻找游戏规则的漏洞,然后打破规则。要么头破血流的走向刑场,要么头破血流的迎来辉煌,他的路已经走死了,不变没有出路。
要么,就接受贵族的游戏规则,他和某个贵族联姻,然后他把自己奋斗一辈子的东西,交给这个贵族——他和他妻子的孩子将会继承杜林的一切,这是必须遵守的规则。这个孩子在杜林死后就会回归贵族的团体中,换而言之,杜林奋斗了一生的东西,最后都会成为与他联姻的贵族的产业,当然不是全部,还有一部分会被打散,被整个贵族阶级吸收成养料。
在历史上有很多大人物凭借着和贵族联姻获得了贵族的身份,从而开始舞动风云,成为了政治舞台上最亮眼的一个。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些人毕生的“财富”,最后回归到了贵族阶级手中,并不会流入平民阶级。
但这就是规则,只要想要参与这个游戏,更高级的游戏,那就必须遵守游戏规则!
谁都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