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氏问道。
黄土?白曙更好奇了,摇煤球,用黄土?他不自觉地往白立国那边移了移身体。
一直盯着乖孙的白金氏,看到这情景,就把乖孙抱了起来,以方便乖孙观察。她指着厨房说道:“在放煤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布袋子,里面装着些黄土,是上次摇煤时剩下的。”
白立国从厨房里找出了白金氏说的那个袋子,袋子真不小,看样子装了不少黄土,“这黄土够用了。”他把黄土和煤末掺和在一起,再添水搅拌均匀。
不止是白曙看得仔细,白昌和秋菊他们七个也排排蹲,眼巴巴地看着白立国忙活。
秋菊、春花和白梅三个姑娘嘴甜,不时还夸上几句,“伯,你真厉害!”
这让白立国干得更加卖力了,甚至还不时给她们讲解,“这煤末和黄土的比例,那可是很讲究的,煤末要两成,黄土八成,如果黄土多了,那就会烧不着,烧不透!”
秋菊和白昌他们几个频频“嗯嗯”点头,那乖巧坐听的模样,别提多么可爱了。相较于白昌他们几个的兴奋,白田和白军就相对淡定多了,毕竟白立国在家里也常自己摇煤球。
“我爸可厉害了,他摇的煤球圆整紧实,还耐烧!”白田一脸骄傲自豪地炫耀,引得白昌、白梅他们更加崇拜地看着白立国。
白立国把搅拌好的煤末和黄土混合物摊在地上,摊了大概一寸厚,然后用铁锹扎成一寸大小的网格,最后再在上面撒上一些煤末。
做完这些之后,白立国拍拍手,笑着说,“晾两个小时,就可以摇了。”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黑色的煤灰,整个人看着有种质朴的真。
白昌、白仁和秋菊他们几个早饭都吃得不专心,一个劲地惦记着院子里那没有摇好的煤球。快速扒了几口饭后,他们干脆哪儿都不去,就守在院子里,眼巴巴地等着。此时,一一和二二已经被邱氏带回西厢房了,白曙倒好,白金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等白立国开始摇煤球的时候,就抱着他去看了。
白立国把花盆放在大圆筛子底下,以此作为支点,把刚才做好的一寸大的块状物,放到筛子里,甩开膀子使劲摇。筛子里的块状物动了起来,滚呀滚,很快就滚成了大小均匀的煤球儿。
“摇好了,摇好了!”白昌兴奋地捡起一个已经摇好的煤球,左瞅瞅,右瞅瞅。
白立国笑得露出了一排白牙:“等晒干了就能用了!”
白梅嘴巴张得很大,眼里像是闪着小星星一样地看着白立国:“伯,你真厉害,比我爸,我爷,我伯他们都厉害!”爸爸、爷爷和伯伯他们都不会摇煤球!她好羡慕白田和白军,有这样能干的爸爸!
白金氏难得赞同孙女的话:“立国的确比你爸、你爷、你伯他们都厉害!”能引起乖孙的注意!
白立国被一大一小这么一夸,脸上立刻飞了两朵红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用力摇煤,以掩饰自己的情绪。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白曙“咯咯”地笑了起来,他喜欢这个世界。
白金氏更加赞许地看了白立国几眼,这侄子不错,能逗乖孙开心!
这一天晚上,白曙睡得特别踏实。但是白昌、白仁、白田、白军还有秋菊、春花、白梅几个,可就是兴奋得有些睡不着了。因为过了今晚,他们就要去幼儿园了!幼儿园里有什么呢?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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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氏说的那个医生到西厢房的时候,已经有些微醺了。
“哎呀,怎么醉了?”产婆有些着急,医生醉了,能顶什么用!路都走不稳,看个鸟病!别给她添麻烦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邱氏脸色也不好看,这情况能行吗?女儿现在可是一尸三命呀!
“王医生,你,还行吗?”白金氏也有些担忧,但是出于对乖孙来头不动摇的信服,她并没有多大的害怕。反正不管事情怎么样,只要有乖孙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谁?谁说我醉了?我没醉!”王医生推了推眼镜,“我喝酒历来就会上脸!”
“哦!那医生快点进去看看吧!”产婆这时候可不敢再拖延了,产妇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孩子还出不来,她就只能把孩子剪碎,保住大人的命了。谁让产妇是在娘家发动的呢,肯定是保大的!
王医生一步步往西厢房走,走到门槛的时候,还酿跄了一下。这使得邱氏的心更是提起来了。
“他小奶奶,你说他能行吗?”邱氏抓着白金氏的手,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
白金氏瞥了一眼不淡定的妯娌,平静地说:“放心,没事的。”
她没有波澜的声音让邱氏的心慢慢安了下来,是的,再坏的结果就是这胎跟以前那些一样。
西厢房门口站了不少闻声而来的亲戚朋友,人多口杂,白曙被白玉氏抱回到自己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