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确,那位朋友姓风,单名一个瑾。他说我学业稀疏,魏渊夫子性格也不适合我,若是有机会的话,可以去琅琊郡拜访渊镜先生,试一试能不能入他门下,兴许能拯救一下……”
姜芃姬话还没说完,本来一副倾听表情的柳佘突然停下脚步,神色微僵,扭头看她,“谁?”
“什么?”姜芃姬不解,旋即明白柳佘指的是那位朋友,“风瑾。”
“风瑾?表字怀瑜那个?”
柳佘脸色黑了一些,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东西。
“的确是怀瑜……父亲,他有问题?”
姜芃姬心中一个咯噔,难道很狗血,风瑾的家人是柳佘的政敌?
柳佘也不像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怎么会因为政敌的缘故,顺便连政敌的后辈都牵连?
“哼,一介黄口小儿……兰亭和他维持君子之交即可,不必深入往来。”
柳佘又恢复淡定的表情,似乎刚才皱眉不悦的人不是他一样。
姜芃姬虽然不解,不过柳佘也不是那种喜欢背后诋毁人的人,更别说风瑾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而已,和柳佘相差太大了。他这么说,应该有他的道理。
又走了几步路,柳佘突然问道,“兰亭和那个风怀瑜怎么认识的?”
姜芃姬言简意赅地描述,“就是三月三那天,他和他的同伴被人追杀得狼狈,误打误撞闯入匪寨,正好碰上我和静儿她们,发生了一些误会,不过后来又都解决了。”
柳佘追问,表情平静,“那你觉得此人心性如何?”
若是柳佘追问对方才能如何,姜芃姬倒是可以夸奖几句,可若说心性……估计贬义多一些。
“行事果决,待人接物张弛有度……只是,有时候为了达成目标,会不择手段……”
“无毒不丈夫,大男子汉不果决狠辣一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芃姬:“……”
这话,应该算是夸奖风瑾吧?
“你要去琅琊郡寻渊镜先生的话,倒是可以去试一试。若是前朝,按照你这个年纪,也到了离家游学的时候,有外出求学的上进心,这是好事。不过不用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个人脾气古怪,根本不吃人情这一套,依照我儿天赋,不比他的关门弟子差哪里去。”
柳佘转了话题,半点都没有继续提及风瑾的意思。
都说女人的心思不好琢磨,可依照她看来,男人的心思一样是海底捞针。
柳府的马车停在山脚下,下山也比上山来得轻松,没多久就能看到熟悉的马车影子。
上了车,柳佘一副沉思的模样。
“兰亭,了尘大师都将事情告诉你了?”
姜芃姬回答,“是,该讲的都已经讲了。”
柳佘问道,“那你……对那件事情有什么想法?”
“为时尚早……假如,哪一日真的走上那条路,自然要当最后的胜者。”
与其卑微匍匐在一个没脑子的人脚下,何不自己坐上那个王位?
姜芃姬不是喜欢挑事儿的人,也绝对不是怕事的人。
柳佘闭着眸子,“嗯,这些话,出了这辆马车,不要对第三个人提及,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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