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想着弄死,他会疯掉的。”
桉眼珠子一转,然后扬起手用力在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脸上顿时红肿了起来:“我错了……”
恐惧感消失,六子长出一口气,敢情这女妖精真的是这么打算的……娘的,真的是太可怕了。
“你发誓!”六子并不放心:“你发誓说如果你敢伤害我孩子,就不得好死!”
桉沉默片刻,搬起手指头算了一下,然后听话的点点头:“我发誓。”
“不行,立字据!”
“哦。”
桉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手抖了一下,头发变成了一张宽大的叶片,然后她咬破手指把刚才发的誓写在了上头,等她写完这张叶片就化作一道金光直射上天,天空中顿时雷声一片,不过没多一会儿就归于平静。
这个小姐姐太较真了……六子感觉有点怕啊。
“桉姐,你要知道啊。我们人类啊,繁衍后代很困难的,不像你们那样一年一茬,一茬能结满一树的果子,你们少一个两个没关系,我们少了一个两个就要出大麻烦的。”
“嗯。”桉默默点头:“那……我也想要一个。”
六子翻了个白眼:“你跟我说有啥用。”
而就在这时,在前方探路的小春哥和黄辉快步走了回来,黄辉气喘吁吁的说:“我们已经把其他几个地方都喷上了,不出意外很快就会起作用了。”
六子看了一下手里还剩下不多的信息素,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默默的把最后一点放进了包里,咳嗽了一声:“我们就在这等着吧,前面有个吃面的地方,我请你们吃面。”
几个人来到面馆,六子点了一大堆东西,被折腾了一下午的六子现在也饿的不行,面一上来端起就吃,吃到一半之后,她突然想起什么来:“桉姐,等会如果真把那个东西引来了,你们别动手!”
“那我来干什么?”桉皱起眉头:“我答应他了,不行。”
“你答应他保护我嘛,你保护我就是了。”六子严肃的说道:“我要自己报仇。”
黄辉夹起一片肉塞进嘴里:“还有我。”
“嗯,算你一个。”六子回头看了一眼桉:“桉姐,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只要保护我就好了。如果你答应的话……嘿嘿,老公让你玩三天。”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桉认真而坚定的点了点头,不过她最后伸出五个手指:“五天。”
六子皱起眉头:“你怎么得寸进尺啊?行!五天就五天!”
“好。”桉重重的点头,然后朝六子伸出小拇指:“拉钩。”
“好好好。”六子颇为无奈的和桉勾在了一起:“如果等会你不出手,谷涛让你玩五天,绝不后悔。”
“后悔不得好死。”
“喂!”六子哭笑不得的说:“现学现卖啊?”
桉一脸纯良的点头:“嗯。”
不过桉的较真远不止这样,她也让六子立字据,无论怎么说都不肯松口,六子只好问老板要来纸笔写了一张未婚夫短期转让协议并和桉在甲乙双方的位置上签了名字,算是契约达成……
其实六子能找辛晨吗?当然可以,但至于为什么不找辛晨,其实她就只是想要自己亲手报仇,如果是辛晨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让六子动手的,那个家伙是个没有情面可讲的死脑筋。至于桉么,不管怎么样,哪怕是签这种厚颜无耻、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那也是可以谈的,所以……
“希望他能原谅我。”六子叹了口气:“我突然有种罪恶感,如果我是男的,大概这就等于是把女朋友送到一个恶霸那去被搞五天吧,我简直不是人啊。”
小春哥坐在那,默默的吃面,听到六子的话,他突然被面条给呛到了,然后他抬头看了一眼貌美如花的桉神,然后默默的叹了口气,莫名觉得很羡慕谷涛。
“我真的第一次看到签这种协议的人。”黄辉摊开手:“谷老板真的不介意吗?”
“我也觉得有点过份了。”经缘皱着眉头:“真的不考虑他的想法吗?如果我的心上人把我送给别人,我的心都会碎掉的。”
反倒是经芸,雀跃到不行,她手舞足蹈的说道:“我就不在意啊,如果是我男朋友把我送给一个超级大帅哥玩几天……哇,那真的太幸福了!可遇不可求啊!想想都开心!别说是五天了,就是五十天、五百天都可以啊!”
“你简直是没有一点底限。”经缘怒视经芸,语气转冷:“闭嘴!否则家法处置。”
大师姐真的发起脾气,经芸还是很怕的,她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而六子也是满脸愁容:“谁说不是呢,可是没办法……桉姐,真的不能通融吗?”
桉没说话,只是扬了扬手里的协议,然后郑重的放进了衣服口袋里,表情冷漠到不行。
“那就是没有情面可讲咯?”六子默默摇头:“怎么会有你怎么绝情的人,咱们好歹也是睡在一张床上的人。”
桉把头扭过去,冷冷的哼了一声。
“算了算了。”六子长叹一声:“为了婷婷我仇,我认了!”
信息素在这个天气的扩散速度并不快,但也绝对不慢,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整个城市的边边角角都被这种气味给填满了,如果不是针对性的信息素,估计这座城市就废了,真的……分分钟变成罪恶之城、丧尸之城,这简直比往鱼饵里搀鸦片钓鱼还要狠毒。
城市角落,破旧的棚户区里,一座普通民宅里,一个身穿旧棉袄的人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用力的抽动着鼻子,然后像是嗅到了什么似的,开始躁动不安起来,他在房间里来回开始走动,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一会儿用水龙头冲刷头部一会用热水瓶里的开水从头淋到脚,在滚烫的开水刺激下,他的表皮开始发红起泡脱落,但转眼就恢复了正常,可这种微弱的疼痛刺激却根本无法抹平他的躁动,随着空气里的味道越来越浓,他开始抓挠墙壁,甚至用头撞击大理石的桌角,哪怕桌子上已经血肉模糊了他却毫不在意。
最终,他开始用力抓起了自己的胸口,在地上翻滚直到血肉模糊……不过当他从地面站起身的时候,他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已经恢复如初,只不过他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