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大声喝道,“退堂!”
于是,南亭亭就这样被带走了。而这次的审问,也在衙役的呵斥声与众人愤慨的议论声中匆匆结束了。
牢房里。
刀歌和坤奇昨天晚上没睡好,这会儿正睡得香。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进来了,吵得很,他们便爬起来看看。一看,被抓来的竟然是南亭亭,两人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等到狱卒都走了,刀歌轻轻地喊:“南亭亭,南亭亭。”
南亭亭听到有人喊她,便四处张望,却望不到是谁。南亭亭和刀歌他们被关的牢房隔得远,刀歌也见不到南亭亭,刀歌就喊:“南亭亭,是我啊,刀歌。昨天晚上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怎么被抓来了?”
南亭亭:“你爹和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但是吴总管却说手镯是我偷来的,所以把我抓起来了。现在我该怎么办啊?”南亭亭焦急不已。她一女孩子,平时听到这种漆黑阴暗地方都有些怕,更别说如今被关这里了。话还没说完,南亭亭就哭了起来。
坤奇听后愤怒不已:“什么!竟然血口喷人,太可恶了!”
刀歌心里也气,但他安慰南亭亭道:“你先不用怕,我们会再想办法的。”
“嗯……”南亭亭哭着答应。
坤奇对刀歌说:“怎么办?真的和你爹想的差不多,他们实在太狡猾了。”
“竟然反咬一口……他们狡猾倒是其次,主要是有高悬那狗贼帮他们,他受了吴栋的贿赂,只要有他在,我们根本没法翻身。只有把高悬也一起揭发我们才能活命。”
“揭发高悬?难道我们去找城主?但是我们现在天天被困在这里,而且时间也不多了……”
“不一定要我们去,我们可以找人帮忙。只要我们弄到那串珍珠的下落,然后到城主那里去当面对质,我看他们还有什么办法。难道他们还把城主也贿赂了不成!”
“嗯,这肯定行。但是我们怎么弄到珍珠呢?就算弄到手了,又怎么见城主呢?真是不好办。”
“其实没那么难,我们只需知道他们把珍珠藏在哪里,不需要拿到手。如果拿到手,事情反而会失败。”
“啊?为什么?”
“你想,如果我们把珍珠拿到手,他们肯定又会用相同的办法来对付我们,说我们偷了珍珠还栽赃陷害,这样我们是罪加一等。我们只需要把珍珠藏的地方弄清楚,然后求城主派人搜查,那珍珠是一对,一旦在两边都搜到珍珠链,他们再想抵赖也难了。”
“这是个好办法!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现在一定不能出乱子。还是等到晚上我们再偷出去。”
坤奇点点头,两人便坐了下来,只想着天快点黑。
快到天黑的时候,牢房又来人了,看手里拿的东西应该是阡家的人给南亭亭送饭来了。刀歌见坤奇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饭菜看,便推了他一下说:“你出息点行不?没吃过饭啊?”
坤奇:“不是,那个丫鬟,很眼熟啊,你不觉得吗?你仔细看看。”
刀歌探着头看了看,说:“哟,坤大侠你认识的女孩子还蛮多的嘛……”
那丫鬟到南亭亭所在的牢房前,给她送了饭菜,再稍微聊了几句便起身走了。走到牢房门口的时候,她跟狱卒又聊了几句,狱卒朝刀歌和坤奇关着的地方指了下,她便走过来了。
那丫鬟越走近,坤奇的眼睛越发亮,他喊道:“小透!”
来人的确是南小透。南小透跑了过来,喊:“阿奇哥,刀哥!”
刀歌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喜出望外地说:“嘿,小透,你怎么来了!”
南小透:“我怎么不能来啦?你们的事我今天才听南木说,所以找了个借口马上赶过来看了。”
刀歌:“唉,真是感动,对得住我当初给你的那个馒头。”
坤奇连忙说:“那个馒头是我给的!”
“什么是你给的,明明是我……”
看着两人在牢房里还能争论得这么开心,南小透说:“你们两个啊,无论到哪里都这样。”
刀歌和坤奇所说的馒头,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