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动静也没有……怎么搞的?”刀歌还在仔细观察。
“是不是凉叔已经得手了?”
“希望是这样……”
“那我们怎么办?还进去吗?”
正在两人举棋不定的时候,周围突然有了动静。刀歌看到远处的一座屋子的屋顶上有两个人影飞快地奔跑着。
跑到中间那座大殿的屋顶上时,都停了下来。刀歌仔细一看,那在后面追的人是余凉,他忙轻声对坤奇说:“是凉叔!”
屋顶上,一轮圆月高照,两幢人影对立。
余凉:“我没有时间跟你散心。”
另外一个人不说话,只站着。
余凉把藏在腰间的刀抽了出来,说:“留下解药,或者你的尸体。”
那黑衣人还是不说话,一动不动地站着,可是他突然手一甩就发出三根毒针来。余凉挥刀挡住毒针,同时身子像箭一样向黑衣人冲去。
那速度极快,刀尖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的寒光拖成一条线,可是它却没有碰到任何东西——那人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余凉只听得身后一丝声响,立马腾空而起,躲过了射来的毒针。
余凉再冲过去,那人又消失了。这样来来往往几个回合,余凉像是陷入了一个局,好像一切都被那黑衣人掌握着。
刀歌和坤奇在一旁看得十分焦急,这样拖延下去,刀焕和南嫣会越来越危险。
刀歌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朝旁边的屋顶上看了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的屋顶上多了几个黑影子,都穿着披风,那熟悉的黑披风——是誓裁师!
“你不是说你没有时间了吗!”誓裁师中的一个喊了一句。
“别催,我还想看看……”另外一个誓裁师说。
“我们可都看着,你可不能输给了他……”又是另一个誓裁师。
几个誓裁师就在屋顶上观战。刀歌数了数,一共四个,并且竟然都没有戴面具。可夜色朦胧,距离又远,刀歌看不到他们的面孔。
余凉还是跟那个黑衣人打斗着,他的动作快、利落,无论是出刀,还是收刀,都像风一样。然而余凉的对手却像是风中的落叶,虽然被这烈风吹刮着,但是却扑摸不到他、无法击中他。就算是刀歌看到余凉的刀口明明刺中了他,他也毫发无伤——他放佛就只是个影子而已。几个回合下来,余凉手臂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伤了。
“他该不会还真的要输了吧?”一位誓裁师摸着下巴说。
“是么……你觉得呢,炙?”另外一位誓裁师若有其事地问。
“他要是敢输……”炙眼睛里冒出一丝怒气。
这时刚才那个誓裁师大腿一拍,说:“好,那我赌他输!”
这样耗下去真是让人越来越着急,刀歌和坤奇都没有参加战斗,但是坐在围墙上的这两个人的忧虑比在屋顶上的六个人的忧虑加起来还要多。
“你再不出点力,我们都要睡着了……啊……”一个誓裁师伸了个懒腰。
“我们过去?”一个语气平和的誓裁师说道,他似乎有些担忧,看起来不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
“温,别太担心,他会搞定的。”
炙也拉住了温,朝他摇头。炙也并不爱开玩笑,他拉住温也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是的,炙是认真的,因为对于眼前这个黑衣人,炙一直都想知道他到底能耐如何。
同听命于誓裁,但誓裁师却对这个黑衣人却一无所知,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这个黑衣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或与他们“共事”的。相比威名万里、叱咤风云的誓裁师,这黑衣人则十分低调,常常在暗中行动,更像是誓裁的秘密杀手。没人知道他的相貌,他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好像有名字,叫影。他不姓余,也不知道他姓什么——或有没有姓。
所以,今天这些誓裁师们怎么会错过这场好戏呢?
“看来他还真不简单……”炙在心里想。余凉每次的进攻虽然说不上完美,但是已经十分接近了,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都达到了一种境界。可是影却能轻易地躲开,而且还能发起反击,看来他真的如他的名字般深不可测。
誓裁师们虽然脸上在笑着、嘴上在调侃着,但是心里却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们越来越觉得这个影非同一般了。
而忽然屋顶上打斗的两个人此刻忽然停了下来,各自立在原地不动,对峙着。在围墙上的刀歌和坤奇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得更专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