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有请柬?”吴家的门房有礼地询问起南飞烟一行人。
从门房就可以看出一个家族的风气和主人的做派。
吴家的门房有礼之中带着客套,却又不仗势欺人和狗眼看人低。
“小哥,我们家夫人是珠宝阁的南夫人,烦请小哥前去禀报一声。”
那门房一听珠宝阁三个字,心里有数了。微微屈身行了礼,“奴这就去禀报,还请稍后片刻。”
那门房进去不久,不出片刻,门房出来了,随即还有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跟了出来。
“老奴是吴家的管家,这门房不懂事,让南夫人久等了。老爷子让老奴请了南夫人进院子。”老管家有一双精明的眼,遇事不慌不忙,可见是个稳重的。
见客的大厅,南飞烟直接表明来意:“不瞒吴老您说,飞烟这一次来您府上,想找的却是吴家的大爷。”
“樊儿?”饶是吴老爷子处变不惊,还是被南飞烟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惊到了。
他狐疑起来,问:“南夫人找小儿何事?”
“吴老,实在对不住,此事只能与江南知州细说。”
一句“江南知州”,立即叫吴老爷子闭上嘴,“江南知州”,言下之意就是此事与朝廷相关。
吴老爷子招来一伙计,“去把大爷请来。”
…
南飞烟是第一次见吴樊。
吴樊不同于吴老爷子,吴老爷子随和中带着精明,吴樊则是严肃中带着官威。
“民妇南飞烟见过吴大人。”此事,吴老爷子自动的退出了屋子。只是留了两个伙计守着大门,这也是为了避嫌。
南飞烟是独自带着孩子的妇道人家,他儿子却是一州知州。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些瞧不起南飞烟的出身的。
吴樊今日沐休,原是打算在家好好休息休息,这段时间里,江南不太平静。作为一州知州的吴樊,也很头疼和担心。一年一度的官员考核,眼看就在眼前了,他这江南知州却发了愁。
要是此时江南闹出些大风波,吴樊的考绩可怎么算。
原是想要利用沐休,好好在家休息。岂知,在家里也不太平。这会儿听伙计禀报,珠宝阁的南夫人要见他。
吴樊听后,当时心里一阵冷笑。
此次江南的风波,多是因为这个姓南的妇道人家引起的!
先是金银楼,后又与白家一起,开了珠宝阁。
这一下子,整个江南都开始骚动起来。
这时候,她还找到他这里来了。吴樊猜测南飞烟这次来是要告状,或者是怂恿和挑拨离间,因此对南飞烟就更加没有好脸色瞧了。
南飞烟悄悄打量吴樊,自然是看到了吴樊脸上的不悦。
吴樊在官场这么多年,不会连一般的表面功夫都不会做。他之所以将不悦展露无遗,一丝也不遮掩,全是因为他根本不想遮掩。
“圣上口谕,吴樊接旨。”南飞烟站起身,不算高大的身躯站在吴樊身前,睥睨着他。吴樊一听到“吴樊接旨”四个字,惊的一时手没有端稳茶杯,“啪嗒”一声,杯子掉在地上,碎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