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爹!那儿子就不客气了!”依然是一副急色的模样,让云老爷子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对云松鹤说:“你下去吧。”
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是眼不见为净!
“来人。”云老爷子等到云松鹤走后,立刻唤人来。
“老爷。”一个弓着身子的四十来岁的汉子站在云老爷子身前。
“备车,去荣国公府。”
…
荣国公府。
待客大厅。
“什么风把云老爷子给吹来了?”人未到,爽朗的大笑声却响亮地传来,此人正是老荣国公程老爷子。
“当不得荣国公一声老爷子。”云老爷子赶紧还礼,他们辈分一样,但眼前这个毕竟是荣国公,是有爵位在身的。按理,他是要向程老爷子行礼的。
“坐坐。老云啊,别客气。”老荣国公大方地改口,一口一个“老云”,特别的亲切。等到云老爷子坐下后。程老爷子让人给备了好茶,这才问:“老云啊,你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可是知道你的,你们家那么大的茶叶生意,不是好茶,没资格进你老云的口啊。”老荣国公这话说的仿佛
他和云老爷子是多年挚友一样,随和而亲切。
“国公爷,你快别笑话我了。说起茶叶。我这会儿是一个头两个大,头疼啊。”云老爷子皱着脸诉苦。
“是为了最近的谣言吧?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你别放在心上,谣言止于智者。这些人就是没事瞎编排,就是苦了你们家容丫头。”
程老爷子喝了口茶水,苦口婆心地劝慰起云老爷子来。
提起云想容,云老爷子心里更苦了。家里头请了诸多名医,云想容就没有好的迹象。
但此时却不宜谈论此事。
此次,云老爷子是为了茶叶的事情来的。“哪里啊!我这算是雪上加霜,出了容儿这事倒也罢了。想必国公爷听到风声了吧,我们云家这次一批货出了问题,被山洪给卷走了。”云老爷子狠狠叹气,“噗通”一声,突然朝着荣国公程老爷子跪下,“国
公爷啊!这回您老可一定要救一救我们云家啊!”“哎呀!老云啊!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平心静气地说?赶紧先站起来。这,这,这叫老夫情何以堪?”程老爷子受了惊,也赶紧弯下老腰去,要把云老爷子从地上拉起来。“老云啊,我俩差不多的岁
数,老夫哪里能叫你这一把子老骨头下跪?这老夫心里过不去。老云啊,听我一声劝,你遇上什么麻烦事儿,坐下来,咱们啊,一边品茶一边说道。”
程老爷子可谓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情深意切。任谁看了,都得以为这二人是多么好的交情。
而事实上,程老爷子并不常与云家打交道。
“国公爷,你待我云起一片真心实意,我云起记得您老的好。”云老爷子老泪纵横……一头白发的他,哭得像个孩子。
至于,这老泪之中到底掺了多少水分,却是未知数。
两个年级相仿的老者,坐在了太师椅上。
云老爷子委婉地表达了,他听说程锦书手中有一批茶叶,想要购买。“国公爷,您放心!双倍的价格我也出!”云老爷子信誓旦旦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