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她自然过来扶住。
“娘娘怎么可以推小姐呢!您就算是再生气也不应当这样做!”知画配合着白牡丹,一脸心疼的扶着她坐下。
“本宫竟然不知道你一个婢女,也是有资格训斥本宫。”邵海棠直接过去就是抽一个巴掌,给了知画一个教训。既然主子欺负不得,那婢女可以了吧。“小姐……”知画看向白牡丹求救,可白牡丹却只是摆摆手让她下去:“皇贵妃打你,是有原则,你既然出言不逊,皇贵妃打你是应该的。要不然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可是要安在我头上了。”的确是如此,话
虽落她看向邵海棠的眼神却徒然变得阴冷。
打狗还要看主人,她竟然这么当着她面打她的婢女,实在是太不尊重她了。这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被打了一巴掌。
外面苏止柔听着里面动静,牙关咬得紧紧的,手指狠狠地镶进了掌心,可她面色镇定,却是越发镇定的听着屋子内的对话。“三姑母说要给张默表哥介绍亲事,需要画像,全城的画师都不能够将表哥的气质给画出来,我记得三妹你画技高超,所以我向三姑母说了,让你画一幅表哥的画像。”她语气不紧不慢,较之方才实在是镇
定许多。
“表哥又不在,我怎么会画出来。”
“三妹凭借想象就能够画出来。”她起身,见她还要拒绝,便开条件诱惑她:“若成了,我便让少景与三妹见一面。”
邵海棠原本想着拒绝,可条件太过于诱惑,她点头了:“好,我答应你。”
“好了,该说的说了,我走了。”
“什么时候送过去?”
“就在这几天之内吧。”白牡丹大摇大摆的从阮华殿出来,心情无限好。看着中计的邵海棠,她心里乐开了花。身旁知画的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她只是睇过去一眼,便觉得有点儿刺眼:“邵海棠上当了,自然会有机会给你报仇。
连我的人都敢打!”
“谢小姐。”
苏止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进宫来,就这么一个条件?等到过了一会儿,她这才慌忙进了阮华殿。
“娘娘,奴婢有事相告。”邵海棠正疑惑,苏止柔便凑到她耳边只是说了几句简短的话,脸色便已经变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邵海棠一脸不敢相信。
“常贵公公亲口告诉奴婢。奴婢不敢撒谎。”
“你下去,本宫要好好想想。”她挥手遣走苏止柔。
殿内除了她以外就没有一个人。这安静的环境,给她时间想清楚这其中每一件事。她先是利用皇上对于她的信任,给她将她小时候的事情说与皇上听,然后又来这里,用见少景为由,引诱她画张默的画像。若是皇上不小心撞进来看见了,皇上肯定会误会,到时候该遭殃的不仅仅是她一
个人,还有张家要被牵连。张家与白家之间就只有三姑母这一个联系。三姑母当年嫁给张大人本就是白家不同意,如今三姑母强行嫁入白家,这下他们自然生气。再说张家在朝中已久,更是根基稳定,若是推下一个张家,正好是将
许文朗手中一员重要的大臣给拉下水。虽然不足以导致失去性命,可这就和军中损失了一员大将是一样的。
她此时最担心的便是许文朗会相信白牡丹所说的鬼话。
她小时候的确是和张默处得不错,可却不像白牡丹说的那样亲密。有形似无形,他们只是兄妹关系罢了。
夜悄悄来,她虽不知道许文朗今夜会不会过来,可是为了以防万一,她如今正在书房内奋笔作画。如今她已经拿捏住了他不少脾气,她知道如果自己主动说想他了,他肯定会开心得不得了。
只要她作一幅他的画像,他肯定照样开心得不行。
这样做可能也会消除一些他对自己的疑虑,可能也会暂时的忘记这些事情。
桌上的糕点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邵海棠如今没那个心情吃东西,她要快些完成这幅画,这样才能消除许文朗心中对自己的猜忌。
夜渐渐深了,画以完成。她却还是坐在书房内等待他回来。她想着肯定是被哪个大臣的问题给困住了,如今正在想办法解决。桌上的糕点一块块的减少,茶水一杯一杯的换,却还是不了人影。一开始还有精神,可等到了午夜,却已经是疲惫不堪。她趴在桌上,休息一下,想着肯定会在自己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寝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