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学校门口,还没踏进校门,就可以听见校内尽是欢呼与喜悦之声。
来到校内,楚凡放眼瞧去,只见所有的师生都集中在了操场上,学生们无不蹦蹦跳跳,狂呼声天,且还不停的往上空抛洒着碎纸屑,以至漫天飘洒,犹如白雪飞舞,极具壮观,好不热闹,可谓处处洋溢着喜庆,又好像是在庆祝着什么?
痴痴望了片刻,楚凡带着疑惑,缓步走到操场上,然后随便问一名学生道:“同学,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乐个啥?”
“你没听说啊?”该名同学眉飞色舞,不亦乐乎,兴奋盎然的对楚凡道:“野田高校垮了,咱们学校不用被拆除了,可以继续开办下去了。而且刚才,泰宇企业的总裁亲自给钟校长打了电话,说改天会送来一份新的合约,把这块土地的使用权继续留给钟校长,还把租约延长了五十年呢!”
“呃……”
听了这话,楚凡才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开心了。不过,这对平奇高校以及所有的师生们来说,确实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他们为之疯狂庆祝,也不失常理。
当然,平奇高校能够继续开办下去,楚凡无疑功不可没。若不是他去野田高校那么一闹腾,再加上有‘武力战警总部’在后面为他撑腰,那么以野田犬郎的野心,他把平奇高校拆除殆尽,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如此平奇高校又岂能继续开办下去?
然则,对楚凡来说,他也希望平奇高校可以长期经营下去,并能为帮平奇高校做点事情而感到自豪,感到高兴。但是,他只把这份喜悦藏在心里,不会露于表面,因为他觉得,身为平奇高校的一员,无论为这所学校做什么,都是自己的分内之事,所以他并不会为此邀功请赏。只要平奇高校能够保住,这就比什么都重要。
正欲转身回教室,这时候,一个声音蓦然从楚凡的背后传来道:“好小子,做得好!”
楚凡闻声转身,却见仁伯和徐老太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目前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细看之下,那两张饱经沧桑的脸孔之上,隐隐展露着几丝感激之色,浑浊的眼眸之中充满了欣慰,温和的眼神,看得楚凡有些不好意思,一时之间,他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挠头憨笑。
除了法伦外,整座平奇高校,没有人比仁伯和徐老太更加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他们也深爱着这所学校,这里就像他们的家,所以他们自然希望这个大家庭能够长久的维持下去。
师生们不知则罢,既然仁伯和徐老太知道是楚凡帮助这间学校延续了生命,那么二人就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当下两人走上前来,站到了楚凡面前,徐老太和蔼的笑道:“我没有资格代表全部的人对你表示感谢,但是我有资格代表平奇高校对你说声谢谢!”
楚凡小嘴微张,眯着双眼,不住的闷声傻笑。片刻,他摆了摆手,依然笑道:“老婆婆,您还是担心自己吧。这满操场的废纸,回头够您打扫好几天了。至于我,一切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身为平奇高校的一份子,也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好谢的。”
“我还有件事情不明白。”仁伯这时也开了口,眼中闪烁着狐疑之色,不解道:“之前的新闻我看了。‘武力战警总部’和‘国家安全局’明显是在隐瞒事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野田犬郎不是因为拘捕而从十楼跳下来摔伤的,应该是被你给重伤的。可是既然他们撒了谎,其中就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想自己领功,二是他们想帮你隐瞒你武神的身份。不过,据我对‘武力战警总部’的了解,他们不会和别人抢功劳。也就是说,他们是在有意帮你。你到底和‘武力战警总部’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协议?”
楚凡没有立即回答仁伯的问题,心道他不愧是武力战警出身,分析的头头是道,一点也没错。只是不管自己和‘武力战警总部’有什么关系,或者有什么协议,这都是自己的事情,与人无关。况且,这个仁伯和徐婆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他们竟然选择在这间不起眼的学校平凡度日,显然是不想参与世上的各种纷争,所以就算告诉他们事实,他们也帮不到自己什么忙。
见两位老人一副关心自己的样子,楚凡心里一阵感动,沉吟片刻,道:“其实我也想和你们一样,做个不参与任何纷争的普通人,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但人往往就是这样,有些事情自己不得不去做。就像仁伯你,我想你抛弃自己热衷的职业,也是迫不得已吧?说白了,我和您一样,不管将来我做什么,都是出于无奈,只希望这些无奈的事情过后,我还能向你们这样,继续呆在这个小学校里,每天上学放学,过上正常而又普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