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很少见到的大屁股电视。另一边的地上摆放着一个电饭煲和几张小板凳。许许多多的家具挤兑在一起,让这个房间中央只剩下大约五六个巴掌大的地方可以用来走动。
可是现在,这块巴掌大小的地方却是摆放着一个搪瓷盆,里面放着冥币燃烧后的灰烬。在那张本来应该拜访茶杯的桌子上,却是摆放着那个孩子的遗照和几个苹果梨子之类的贡品。香与红烛燃烧的烟雾让这个狭窄而渺小的房间显得十分的朦胧,几乎快要让人看不清挂在墙上的那副去年的挂历。
房间内,庞香躺在那张床上,但却没有脱衣服,只是穿着衣服躺着。这位母亲的双眼早已经红肿,嘴唇也是显得十分的苍白。很显然,她已经伤心过度,现在就连哭都快要哭不出来了。
枣宝利坐在床沿,看到千颂进来的时候眼睛里面几乎要喷出火来。但是坐在他旁边的那位律师却是轻轻按住了他,让他不至于跳起。至于在房间角落里面站着的贾公正,却是在门打开之后,片刻不转移视线地盯着那边的法者鸩。
房间实在是太小,小的让法者鸩甚至走不进去。他只能和蜜律两个人在门口站着,然后让白宇送着千颂走进房间。法者鸩看到里面的贾公正,只是微笑了一下。不管怎么样,在这样一个场面下大声欢笑都不算是一个好主意。
“颂……”
白宇朝着供桌上的照片撇了撇嘴,千颂点点头,走上前。她呼出一口气,从旁边的香格中抽出三炷香,点燃,举起。对着那个丧命在她车轮下的孩子拜了三拜,插进香炉,上完香。
随后,就是白宇。他的动作显得十分的恭敬,似乎生怕做不好似得。接下里,就是白宇从房间里面稍稍挪动到房门口,蜜律进去上香。最后,虽然不太情愿,但是法者鸩还是一并进入上了香,继续回到房间门口站着。
“现在,由我见证嫌疑人千颂,与被害人家属进行的这场调解活动。我现在开始录音。”
贾公正取出手机开始录音,门口的法者鸩冷笑一声,说道:“贾检察官还真是辛苦啊,周六休息日都不辞辛劳地跑过来见证我们的调解行动。您那么忙,让您周六加班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其实您可以不用干这些事,给我们一个‘许可’就行了。”
贾公正哼了一声,没有理睬法者鸩,继续说道:“身为检察官,我不仅需要搜集嫌疑人千颂的罪重证据,也有义务搜集罪轻证据。如果今次调解的结果良好的话,我会列入起诉书中加以参考。除此之外,我并不发表任何言论,也不发表任何意见。此次的调解完全是双方本着自愿平等的态度所进行的。但是,我会同时监督嫌疑人的代理律师的言行。如果代理律师在这场调解中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举动的话,我会立刻中止这场调解活动。”
法者鸩靠在大门上,嘴角依然冷笑:“呵,封我嘴巴?不得不说,你们检察官的权力还真是大。我们律师要见你们的证人就必须得到你们的同意,不同意我们律师就不能见。什么时候你们检察官要见我们律师方的证人也必须得到我们的批准?我们律师不批准你们检察官也来个不能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