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云少桥再次幽然转醒的时候,发现眼前竟然是他非常熟悉的地方。
他的家。
云儿,你醒了。一个难以声音传入耳中,是他日思夜想的母亲。
娘,我怎么在这里?看着眼前这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云少桥突然感觉眼睛涩涩的,喉咙里也跟着发堵。娘虽然只是四十来岁,可是那脸上的皱让她看上去显得比实际年龄老得多了。
云母一脸慈爱地看着床上的儿子,微笑道:云儿,你可算醒了,可让娘担心坏了,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可要是病出个好歹来,你可让娘怎么办啊!说着说着,她那本来还带着笑容的脸庞竟又变得泪眼婆娑起来。
云少桥一见,心里马上就慌了,他最怕的就是娘对着他抹眼泪。一见到母亲流泪,他立马就六神无主,语无伦次起来:娘,你别担心,我没事,真的,真没事,你不用担心。对了娘,是谁送我回来的?
是一个姑娘,美得跟个仙女似的。云儿,你老实跟娘说,那姑娘到底是谁,跟你什么关系?我看她挺关心你的,你病了还专门送你回来,你们俩是不是云母就像是审案子似的,一脸探究地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娘!我们俩没什么,只是普通朋友。
胡说,只是普通朋友人家怎么会背你回家的,你个臭小子,是不是欺负人家姑娘了?
我哪有,娘!云少桥立即为自己辩护起来,其实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她欺负我还差不多。
看到儿子也不像做了什么坏事的样子,云母终于放下了心来:云儿啊,我看那姑娘虽然面冷了些,不过人家能把你背回来,说明人家心里面有你,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啊,知道吗?
嗯!云少桥赶紧点头答应,然后问道:那她现在在哪?
她把你放下之后,又留了一大堆药,然后就走了,说是有什么要事要去做。说着,她又拿过一把剑,对了,还有一把剑,她说这剑是你的,云儿,这剑真是你的吗?看上去很值钱啊,你才出去多久啊,怎么能买得起这么好的剑?
云少桥一看,正是自己的玉萧剑!
于是忙道:娘,这剑是我师傅留给我的,不是我自己买的。说着,他把剑接到手中,轻轻地抚摸着,眼神是那么的专注,却又带着些许迷茫。他像是在欣赏着一件稀世珍宝,却又怕这宝贝已经毫无价值;他像是在爱抚心爱的情人,去又怕这情人心已不在。
玉萧剑啊玉萧剑,你曾经载着我的梦想,你曾经带着我直指前方,可是现在我却是已经变成废物一个哎!良久,云少桥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剑轻轻放下,对母亲道,娘,我昏迷了多久了?
杨府,往昔的深宅大院,豪客云集,如今却是冷冷清清,往日调皮捣蛋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却每日苦练剑法,天天都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不过倒没有像第一天晚上那样昏迷不醒,能自己洗澡上床睡觉。而那个教她剑法的声音也在每晚戌时响起,指点她的剑法。空婆婆也坚持每天熬一碗汤给她喝,她发现每次喝完空婆婆熬的汤身体总是特别容易发热流汗,而且所流的汗有点发黑,还带有点点恶臭,空婆婆说,那是从身体里排出来的脏东西,能让人的身体更健康,所以她也每天坚持喝。
她太需要一付好身体了!
凌剑秋回来了,沐雪凝也回来了,可是云少桥却不见了。
杨思怡问沐雪凝云少桥到哪里去了,沐雪凝一开始并不说,不过后来被杨思怡缠得没办法,于是说道:云少桥这次被抓起来后,吓怕了,所以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的话谁也不信,凌剑风大概能猜到怎么回事,可是他却巴不得云少桥早点离开杨思怡,离得远远的,所以对于沐雪凝的说法和杨思怡的疑问,他不发表任何说法。
不过当他看到杨思怡因为思念云少桥,又开始以泪洗面,甚至又荒废了好不容易练起来的剑法的时候,他的心又开始痛了。
杨思怡,既然那个家伙贪生怕死逃跑了,你还想着他干嘛?像那种人早走早好,眼不见心不烦,为了那样一个男人,你把你父母的血海深仇置之不顾,你还配为人女吗?凌剑风冲到杨思怡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着,然后铮地一声拔出腰间佩剑,锋利的剑尖唰地指向杨思怡的面门,杨思怡,你给我清醒一点,给我振作起来,拿起你的剑,来,我们打一场,看看这些天你都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