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到底有何阴谋?”他朝下首诸多将佐,各军小帅问道。
黄巾将佐们左右顾望,俱摇摇头。这些个黄巾将佐,本都是下层百姓出身,叫他们冲锋陷阵倒是可以,怎能够对官军所作所为说出个所以然来呢?
“娘的,到底那官军打的是何主意?”杜远含糊不清的叫骂道。他已是用白绫包裹了鼻梁,伤势在脸,无恙行动,只是仍有血迹渗出,脸上红白一片,煞是好看。
裴元绍也是包裹完毕,他伤的是嘴唇,嘴唇肿破如猪,哪里开得了口,只在一旁“嗯嗯”不已,表示恼怒万分。
廖化思忖了一下,出列,拱手说道:“大帅……莫不是官军使得疲兵之计?”
“疲兵之计?”梁仲宁一愣。
“娘的,前面你不是说官军是诱敌之计么?你莫要乱说主意,混淆了大帅,该当何罪?”杜远嗡嗡叫嚷,含糊之极。
廖化冷冷说道:“那你说,官军何意?”
“不知晓……”杜远倒是光棍,直接回话,他继续嚷道,“大帅自会拿得主意,我等听大帅就是。”呼呼,这杜远还不忘向渠帅卖个讨好。
“是么?”廖化冷冷一下,于是不再说话。
“大帅……大帅……北城门外官军叫喊,再不出战,他们可要攻城了。”一个斥候屁灌尿流跑进大厅,高声叫道。
“娘的,管他何意,杀了就是。”梁仲宁暴躁起来,他大声命令道,“一会老营铁骑与我冲杀了官军,看他敢复来挑衅不。恩,切记一个道理,官军若逃,勿要追赶过远,以防埋伏。对,就是这样。”
“遵命。”麾下众黄巾将佐俱抱拳高喊,齐声回答。
未几,无盐北城吊桥缓缓放下,城门大开,梁仲宁率着数千黄巾铁骑出了城池。往城外平野一看,一箭之外数千官军已是排开列阵,号旗迎风飘扬,有旗写着“护卫军步军第一营”“护卫军步军第二营”。
前头有两骑大将驻马而立。这两员大将俱是高大雄壮,肌肉鼓胀,威武不凡。其中一员光着青皮头颅,络腮大胡,鼻直口阔,身披牛皮半身铠甲,露出粗壮强健的胳膊,双手紧握水磨镔铁禅杖,正是护卫军步军第一营正将鲁智深。另一位大将却是披散头发带着金箍,粗眉似剑,凛凛有神,眼露精光,手握两把镔铁雪花戒刀,不消说自是步军第二营正将打虎武松是也。
鲁智深正在振声大叫,声如洪钟:“哪个与洒家决一死战?”
梁仲宁冷冷一笑,骂道:“官军狡猾,哪个与你决一死战。”他大手朝后一挥,高声叫道:“黄巾勇士们,官军就这数千人马,多是步兵,与我冲阵。杀!”
“杀!……”数千黄巾老营将士高举起刀枪,嘶吼起来,吼声直冲云霄。数千战马蹄声大作,先是舒缓,继而急促,继而有若狂风暴雨,“隆隆隆隆……”,大地颤抖,战马嘶鸣,裹挟起滚滚烟尘,山呼海啸着向官军冲去。
“射!”武松见得黄巾铁骑近了,浑然不惧,左手一挥,高声大吼起来。
霎时间,“咻咻咻……”无数的弓弩携带着破风声,携带着死神的狞笑,射向黄巾骑兵,有若乌云遮盖,暴雨倾泻。
漫天箭雨下,黄巾骑兵们集体冲锋,一面靠着手中刀枪拨挡,一面依靠老天开眼保佑。若刀枪拨挡不及,若老天不开眼保佑,那面临的就是弓箭入体了。“呀……”惨叫声顿时起伏连绵,不计其数的黄巾骑兵惨叫着坠落下马,不计其数的战马悲鸣着倒了下来。
两轮箭雨完毕,黄巾铁骑已是冲到,铁血洪流猛地撞上了护卫军步军阵列。
“啊……”
无数支长枪自盾牌中刺出,狠狠地插进了前排战马身躯,战马吃痛,悲鸣着重重扑倒,身上的黄巾骑兵猛地被掀翻在地,或被长枪刺死,或被自家铁蹄踩踏,鲜血迸溅,红白俱出。
也有无数的护卫军将士被急速的冲击猛烈的冲撞高高撞飞,长枪折断,盾牌破碎,身上盔甲身躯亦是如纸糊一般,轻易撕裂,热血抛洒,惨叫不绝。整个步军阵营已是被黄巾铁骑搅成一团,双方缠斗于一处,不让半步。
“杀!”鲁智深吼出破天巨响,铜铃大眼怒目圆睁,高举起镔铁禅杖朝着冲杀过来的一个黄巾铁骑重重一拍,那黄巾铁骑连个惨叫都来不及,脑袋已被禅杖拍成稀烂,犹如西瓜破碎,白色脑浆红色鲜血四处飞溅。借着下拍的攻势,水磨镔铁禅杖朝四下挥舞,挥出重重幻影,顿时,四下里惨叫震天,四方黄巾骑兵被扫中者无不骨断肢残,霎时间被鲁智深清扫出一块空地,战马依旧在,马上骑士俱是跌落在地,化为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