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夏云双感激不尽的送谈云平出门:“云平哥,今天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跟小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不是第一次了吧。”谈云平问。
夏云双垂眸,这样危急的状态几乎两三天都要发生一次,只是现在越来越严重,夏母又舍不得吃药,他们捉襟见肘,却无人能够帮他们。
谈云平直截了当问:“云双,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被逼的这样走投无路?”
夏云双咬唇,依旧难以启齿。
谈云平有些急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你这样什么都不说,你让我怎么帮你?难道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妈妈在医院里等死?”
“不是这样的!”夏云双辩驳,“我不能让我妈妈死啊,云平哥。”
“那你就把事情全部告诉我,我看要怎么样才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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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漠尧守在医院里好几天,宋诗颖依旧在昏睡。
连医生都说不清楚她什么时候会醒来,而他不眠不休,衣不解带,整个人憔悴不堪。秦洛看不下去,让沈少川强制送他回去休息。
可一合上眼,眼前全是宋诗颖的音容笑貌,明明身体已经累极,脑子里却一片强光的空白,怎么都是睡不着。
索性来了公司,处理公事,却依旧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从心底生出的无力感与烦躁已经让手下的人噤若寒蝉,无人敢进来打扰。
因为每次进来,他总是能抓起手边能抓住的东西丢过去,然后一顿臭骂,搞得这里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不过谈云平还是不顾秘书的阻拦闯了进来。
关漠尧下意识的去抓手边的东西,但很遗憾,次数多了,东西也被丢完了,他抓了个空,所以只能大声的骂人:“该死的,不知道进来要敲门吗,我不是说了,没事情别来打扰我,我说的都是废话是不是。”
“是我。”在关漠尧连珠炮的骂声过后,谈云平才开口,他站在门口,脸色很凝重。
关漠尧转过皮椅,双目赤红的盯着他:“谈云平?你来干什么,我现在没心情,有什么事情过几天再说吧。”
“我也没什么心情,而且没什么耐心。”谈云平超乎寻常的冷淡,“关总,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叙旧的,如果你还觉得我算个朋友的话,咱们谈谈。”
“谈云平,你怎么来了?你想谈什么?”关漠尧见他已经坐下,便说,“行行行,你等着,我让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
等咖啡就位后,谈云平才说:“我想跟你谈谈夏云双的事情。”
关漠尧皱眉:“我跟她没什么可谈的了吧。”
谈云平说:“她已经把你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知道她有错。”
关漠尧点头,等着谈云平继续道:“但是关总,我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马,不要赶尽杀绝,现在她妈妈还躺在医院里,没钱治病……”
一向有风度知进退的关漠尧这次也终于在朋友面前不耐烦起来,“那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诗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如果你说她夏云双可怜,那我和宋诗颖,我们就是活该吗?”
毫不客气的尖锐语气,让谈云平睖睁了一下,“宋小姐怎么了?”
关漠尧烦躁了扒了扒头发,不欲多说,“谈云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个道理应该不用我说你都知道。我这个公司也不例外,关氏是股东制,怎么处理夏氏地产,还得我们开了股东大会以后才能投票决定。”
谈云平听他如此一说,便知道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转寰的余地,十分诚恳地看着关漠尧,“那你们这个月的股东大会什么时候召开?”
“这个就不好说了。”关漠尧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谈云平以为这又是他的推托之词,不禁生出了几分恼怒出来,“关总,这样就没什么意思了吧?我们都是痛快人,明人不说暗话,我不混迹在商场,你自然也不用拿商场那一套花腔来对我。”
关漠尧知道他是误会了,倒也十分平静,转身从自己后面的书橱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给谈云平。
“这是产权让渡书,我上个星期刚签的,现在关氏投资最大的股东是宋诗颖小姐,你说,她现在在医院里面,我们的股东大会,还开得成吗?”
谈云平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半晌之后,他才起身,“关总,夏家母女到底也是孤儿寡母,一个年轻,一个年老,而且夏妈妈不是坏人,我和我妹妹从小没少受她照顾。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几分薄面,就算做不到出手相助,也不要再落井下石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