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问道,“怎么是你!?”
门外那人抬头看了谷梁泪一眼,急急忙忙推门走了进去,顺手带上院门,这才将头上罩着的帽兜摘下来。琮馥好奇地看着眼前来人,很眼熟,想了一会才记起当初她带着出海的一群人里就有她,叫什么来着,对了,相柳儿,来头好似不小,是草海蒙厥的拨汗,据说手中的权势比当初的李落还要强盛。
草海,草海……草海铁骑!琮馥脸色一变,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腰间弯刀。相柳儿瞥了一眼,澹澹说道,“现在草海已经不是我统率,草海骑兵南下也与我无关,我们不是朋友,但现在也不是敌人。”
谷梁泪拦下琮馥,疑声问道:“拨汗此来所谓何事?”
“你们一入城我就知道了,也许你们刚刚下船就已经落入他们眼中,只不过你们还没有做出什么事,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对你们出手。”
“不可能吧。”琮馥低呼一声,她可是小心翼翼操船靠岸,如果这都能让人发现,那这东海沿岸不说固若金汤滴水不漏,那也差不了多少。
相柳儿没有回答,定定看着谷梁泪,“你要去哪里?”
“天牢。”没有隐瞒。
“他不在天牢。”
“他在哪里!?”谷梁泪眼睛一亮,急忙追问道。相柳儿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良久之后才少见的叹了一口气,“你不能见他。”
“为什么?”声音渐高,琮馥怕吵到邻居,小声说道,“我们进去说吧。”谷梁泪压下心头杂念,和相柳儿进了屋子,暗探守在院子里戒备四下,心里颇为忐忑,死,倒还不是首要考虑的事,万万没有料到琮馥才刚露面,竟然就已经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好在眼前这一位看着不像是寻仇,像朋友多过像敌人。
关上门的屋子里,两个人势同水火,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模样,琮馥还从未见过谷梁泪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一边吃惊,一边瑟瑟发抖,好脾气的人一旦发怒,那场面可就是石破天惊。
最先退让的还是相柳儿,她又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可惜,平静说道:“当初在极北时你也见到了,极北深处有什么,旁人不知道,但你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极北南下,别说大甘,再算上草海、东海,还有你们大甘的南王府,蚍蜉撼树,连极北的一根毛发都动不得,这样的局势之下,极北还信守着只要放下手中刀剑,皆不可杀的命令,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谷梁泪默不作声,相柳儿苦笑一声,却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很羡慕你,真的,哪怕只有短短一天,或者一个时辰,能叫他……算了,现在说这些早就没什么用处,我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你可以去找他,他会不会见你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找到他,那么他的一番苦心就将付之东流,他所做的一切都将是一场空。”
“吓唬谁呢!”琮馥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