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恰恰与她脖颈错开,命悬一线。
一击不成,再来一击。
两人如同有血海深仇一般缠斗在一起,禾锦是狠了心要她的命,每一刀都带着凛冽的杀气,即使不到深处,也会割伤她的皮肉。
风絮不敌禾锦,渐渐败下阵来,她用魔刃一刀断开她的左臂,将她狠狠踹翻在地上,鲜血撒了一地。
禾锦提起魔刃指着她,目光从未如此狠冽过,宛如地狱而来的修罗,“我的人你也敢碰?”
风絮有几分忌惮,缩在风绫脚下瑟瑟发抖,“禾锦!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禾锦眼中凝起杀气,每逼近一步都足以让人肝胆俱裂,连瞳孔都印上了血的颜色,“看在风绫的面上我饶你一命,这只胳膊你就别想长出来了。”
风絮抬头朝风绫求助,却发现他的目光比禾锦还冷冽,她心知他不会帮自己,只能化作一条蛇逃窜。
禾锦收起魔刃,朝靳褚走过去。
他双眼迷离地看着她,嘴唇都咬破了,发丝与衣衫散乱不堪,楚楚可怜地问她:“你是十七吗?”
“是我。”她沉声坐在床边,将他揽入怀中,扬起宽大的衣袖将他遮住。
“十七……”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颤抖着埋入她怀中,汲取他身上的冰凉,将她紧紧抱住。
风绫走近看了一眼,“他中了二姐的蛇毒,这蛇毒淫邪,有媚药的效用。”
禾锦冷冷回头,“解药。”
“我已经派人去取了。”
靳褚浑身火热,难受地两眼湿润,不停地抬头去吻她的唇,又迫切地伸入她衣衫当中,去汲取那一份冰凉。
禾锦沉默着揽住他,脱下外袍搭在他身上,也不管他再如何越规,始终没有呵斥他半分。
风绫看了他们一会儿,背过身去,缓缓出了屋,等拿到解药才重新踏进屋子。
禾锦喂靳褚吃下解药,总算要好些了。
他靠在她身上浑身都是汗水,轻轻喘息着,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派人背他出……”
风绫的话还没说完,禾锦就弯腰将靳褚背起来,步伐稳定地背上马车。他靠在她身上沉沉睡去,眉心渐渐舒展,宛如一幅画倚在禾锦身上。
鹫马飞奔起来,将他们带回皇宫。
禾锦一言不发地背着靳褚下马车,背着他回到房间,只留下一个极淡的背影。
湮没在黑夜当中。
风绫在门外伫立了许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怎么也迈不动步子离开。
房中,禾锦将靳褚放下,帮他擦了浑身的细汗,他身上的燥热完全散去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还能笑,“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她吐出生冷的两个字,起身俯视着他,目光冷冽,“你好好休息吧。”
靳褚拽住她的手,心里惴惴不安,“你怎么了?”
“我没事。”
她的声音极低,手心极冷,从他手中抽出去,走了不过几步,刚一打开房门,就吐出一口黑血,一头栽倒下去。
“十七!”
风绫伸手接住她,她冷得像块冰,几乎已经没有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