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
佟养和淡淡道:“当然不会,他背上的荆条就是用来抽打的。”
硕詹双眼眯成一条缝:“那我便来试试!”
刘进忠被带到佟养和与硕詹面前后立刻跪倒,泣不成声道:“奴才被献贼蛊惑,这才会自不量力的偷袭汉中。现奴才已经诚心悔过,还请几位主子爷宽恕。”
硕詹上前一步一把抽出刘进忠背后的荆条,不由分说的就抽打起来。
刘进忠十分惊慌,可他又不敢去夺,只拼命的咬牙忍住。
佟养和解释道:“刘将军,我们大清有一个规矩,凡是归顺的将领都要打一顿杀威棍。既然刘将军自备了荆条,杀威棍就免了,直接鞭背吧。”
这当然是佟养和编出来的说辞。事实上,清廷从未有过什么降将先受杀威棍的规矩。单纯是硕詹想要羞辱刘进忠。
“奴才谢主子爷指点。奴才愿意领罚!”
刘进忠此时此刻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别说是鞭背了,就是现在清军要把他活剐了他也跑不了啊。
那硕詹奋力挥舞着手中的荆条,每出一鞭刘进忠背上便出现一条猩红色的鞭痕。继而那一道鞭痕隆起形成一道蚯蚓模样的血檩子,十分可怖。
硕詹抽打没有章法可言,故而刘进忠背上的鞭痕纵横交错,很快就像一张渔网一样。
重复被抽打的地方已经冒出了血珠子,皮肤如花朵一般绽开。
刘进忠感受到一股撕裂般的剧痛,实在忍将不住喊出了声。
不知是不是这喊叫声激起了硕詹的兽欲,他越发兴奋的挥舞着荆条向刘进忠的脊背抽去。
没过多久刘进忠的脊背已经被抽烂了。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来,染红了裤子。
硕詹越抽越兴起,刘进忠却是已经浑身颤抖。
佟养和见继续抽下去恐怕会出人命,便咳嗽了一声道:“够了吧。”
硕詹舔了一口溅到嘴角的鲜血,有滋有味的说道:“负荆请罪,有意思,哈哈,真有意思。”
刘进忠背上的肌肉本能的抽搐着,豆大的汗珠顺着脖子淌了下来。
“刘将军看来是诚心归顺。不过既然归顺了大清,就要讲大清的规矩。来人呐,替刘将军剃发结辫!”
佟养和不顾此时天气寒冷,就要让人给刘进忠剃发。
刘进忠哪里敢反对,惨然一笑道:“奴才谢主子恩典。”
很快剃头匠就被带到了城头,快刀斩乱麻的剃掉了刘进忠大部分的头发,只留下后脑勺上一小撮。
按照满洲人的规矩,辫子必须能够穿过铜钱中的空眼,故而又叫金钱鼠尾。
有经验的剃头匠能够把辫子编的恰到好处。
这个剃头匠显然是个有经验的,用了没多长时间就把头剃好了。
刘进忠扯过刚刚编好的辫子瞅了一眼,便兴奋的说道:“多谢主子爷,奴才也有辫子了!”
“刘进忠,你虽然有大错在先,但念在你诚心归顺的份上过去的事便既往不咎了。从今往后你一定要一心为大清做事,大清不会亏待你的。”
刘进忠等了良久就是为了等佟养和这句话,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主子爷放心,奴才一定为了大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献贼在四川的布置奴才一清二楚,一定能够帮助主子拿下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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