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盯着锅里面的猪流口水。
祝吉祥也不例外,这香味实在太过怀念,她完全克制不了自己的,口水不由自主就流了下来。
这完全是身不由己啊!尽管她再怎么克制,现在的身体到底还是小孩子的身体,这种条件反射完全控制不了啊!
把祝老太喜得直咧嘴,一边给她擦口水一边逗她:“哎呦,看吧咱家吉祥馋的,你还小,不急,等明年过年吉祥长牙了,怎么都得给你弄块肉尝尝的。”
李庆花站在一边,看着祝老太和祝吉祥的互动,既欣慰又有些不安。
祝老太重男轻女是从来没有掩饰过得,虽然不知道吉祥这孩子到底是哪里正好戳中了老太太的点,可是到底不是男孩子,最后祝老太的好东西都和她没有关系。
虽然不知道祝老头和祝老太这些年到底有多少钱,但是李庆花可是算过的。
祝老头一个月工资三十块钱,祝老太在去年把岗位给祝老大家之前也是一个月二十多,还有三个女儿时不时的补贴,怎么说也都透肥。
更别说上次小姑子回家的时候,她假装进去送水,听到小姑子和祝老太说,手头有一个工厂的正式员工的名额,工资三十五块钱,随时能塞人进去!
正式员工呐!大厂子的!这可比在小农村公社里面强多了!
李庆花怎么都舍不得把这样的好东西让给两个妯娌的。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还没有收回去的肚子,下定决心一定要抢在两个妯娌面前生个儿子。
她的优势不是一般的大,吉祥可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肯定会和菩萨说,给她一个儿子的!
祝吉祥要是知道了她的想法,肯定会给她一个白眼:自己都是女的还这么重男轻女,真是绝了。
死猪在开水里滚了一小会儿,屠夫认为可以褪毛了,只见他搓了搓两只手,仔细地开始褪毛,就连耳朵和猪蹄子都掏得干干净净,转眼间一头猪变得白生生、胖呼呼。
屠夫在褪猪毛的时候也没有让村里的大男人们歇着,受伤的猪一共有四头,这才是第一头,在褪毛的时候,村里的大老爷们们已经将剩下的三头也捆住了腿放在了桌子上。
也许是看着屠夫杀猪动作利落看不出来到底有什么难的,一个小年轻就想要试试了,征得屠夫的同意以后,他像模像样的把猪下颚钩在了钩子上,又叫小伙伴拽着猪腿,拿起刀子学着屠夫的样子在猪脖子上一捅!
“嗷——”
这一下可不得了,不但没把猪捅死,反而把猪给捅精神了,两条后腿一使劲就把拽着后腿的几个小伙子给踢到一边去了,虽然下颚上带着钩子起不来,可是这猪血可是比屠夫的杀伤范围要广的多了。
屠夫的就好像瀑布流水,小伙子的这个像是狂风暴雨,一股一股往外冒,随着猪的挣扎甩的旁观的人一身都是。
最后还是褪完了毛的屠夫手起刀落,一下子结束了这只猪的痛苦。
这下可是不服不行,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没有两下子做不来这种活,小伙子灰头灰脸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看热闹去了,还落了村里人一阵子数落。
褪完了毛的猪被倒挂上架子,屠夫换了把砍刀,将猪肚子从上到下豁开,白生生地板油厚厚地裹着猪下水哗啦啦掉在了下面的大盆里,还带着热气。
猪尿泡可是每次杀猪的时候最受孩子们欢迎的东西,屠夫都懂,不用孩子们说就直接割了下来,洗干净吹足气,往孩子们那里一扔,孩子们立刻尖叫着簇拥着这个小玩意儿跑远了。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四头猪变成了十几扇肉整齐地挂到了架子上。一旁的几个盆子里放着猪下水和猪血。
最受欢迎的分肉时间,终于到了。
这可真是让祝老头气的不轻,他们祝家的女娃娃们都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尤其是吉祥,就连村子里最富的,他都没同意的,他大虎家算个啥?
只是到底是乡里乡亲,虽然是个村子里面最不受欢迎的二流子家庭,然而在大年三十这个喜庆的好日子里,他也不想发火,到底还是按捺下了性子。
和祝老头不一样,大虎家的可是欢喜着呢,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见到祝老头就立刻开始拉近乎,也不管祝老头脸上看起来高不高兴:“哎呀,亲家亲家,过年好啊,恭喜发财,大吉大利,大虎,叫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