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指令的是随时保护被保护人的人身安全,所以,林司羽是不可能会让杨雄独自出门,去毁掉监控的,就算是毁掉了监控,那么也应该是从大门内出来的,监控有一个是面朝大门的,所以如果是有人从大门内出来,在监控出现雪花之前,我一定可以看见杨雄。
可小李告诉我,监控是突然中断的,我想一定是有人从外面,借助自拍杆或者长杆之类的东西,将监控器毁坏的。
我走到了单良的斜对面,这是一个窗台,窗台外面就是这所房子里唯一的阳台,阳台的窗门是被封死的,内侧还加了三层窗帘,为的就是防止有心者偷拍。
而我也注意到了,我进来的那个窗门是没有拉着窗帘的,这也是为什么城市报警者能准确的拍摄到林司羽和杨雄的照片,林司羽是一个对什么事情都极其细心的一个人,不管是在学习还是工作,她不允许自己有一点点的失误,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犯下这么致命的错误?
单良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他往往在调查现场之后,发现哪里有些不对,总会自己去揣摩,揣摩之后,得出某个最可能实行的结论之后,才告诉我们,进行最终的案件分析。
我们是同一类人,所以我并不喜欢和他联合办案,虽然他并没有告诉那我,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傅博文的案子,还是杨雄的案子。
我离开那间房子的时候,他还在林司羽遇袭的房间内东看西看,当然,我并没有告诉他有关于城市报警者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情我连张默都没有说,在没有确切情报之前,我不敢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方队,我在附近勘探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这时,小李从这栋楼的一侧走来,手上还拿着一根大约半米厂的竹竿,我接过竹竿,眉目忽然微,这竹竿的顶端,有被胶带粘合过的痕迹,痕迹很明显,而且这竹竿顶端的粘合力度还很重。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昨天嘉市一直都是阴雨天气,如果这跟竹竿在昨天之前就被丢弃在这里,那么这竹竿顶端的粘合处的粘合力度不会有那么大,我手触摸上去,应该会感觉一阵光滑,而不是现在我手指粘上去,如果不借助其他力气,只用一根大拇指,就能将这跟竹竿拿起。
小李看着我正摆弄这跟竹竿,继续说道:“竹竿是我在这栋楼的楼前发现的,坠落的位置正巧是安全屋阳台的正下方,我想你之前告诉过我们,最不可能出现在现场的东西,就是我们要搜集的证据,所以我想着拿来给你看看。”
我笑了笑,拍着小李的肩膀,顺手就将这跟竹竿递给了他,鼓励道:“干得不错,但有时候查找证物,是要靠着自己的感官和直觉,要将所有的思绪都衍生到这个案子里面,比如这跟竹竿,你想想,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靠着双手就将安全屋门前的监控视频毁坏的,那么他一定要借助工具,而这工具长度一定是要够的到监控,但单靠这跟竹竿是不可能会毁坏的了监控摄像头的,那么,袭击者一定是在这跟竹竿上面粘上了某些能够毁坏摄像头的东西,所以,你找到的这跟竹竿,一定有用,而且一定是袭击者利用来毁坏摄像头的东西。”
其实有时候我很清楚,我是刑侦大队的人,不管我是队长还是队员,我们都是一个团队,在这个团队中,没有人是闲着的,也没有什么分工是不重要的,而我能做的,就是和队员讨论,以及和队员们说出我的看法,如果他们有足够可以说服我的理由,我也会推翻结论,重新往另外一条去推论,当然了,有时候我也会教他们怎么去分析,怎么去搜集证据,我想,就算是有一天我走了,离开了刑侦大队,他们也能够担起刑侦大队的这个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