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震荡得厉害,以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沈娆都记不大清了。
等她回过神,自己已经不在原先的场子里了。
看着眼前清净的吧台,以及默默搅弄着吸管的程北,沈娆甩了甩长发,刚要问,她细细的嗓音便传了过来。
“我带你出来透口气。”
程北抬眸,边将饮料往她面前推了一推,边问道:“还是你想回包厢?估计还没有结束。”
沈娆眼神微变,似是想起了什么,摇头。
“你放心,陆予骞已经走了。”程北停顿一下,很快又补充道,“萧谨南那厮也不在。”
听她提到某个名字,沈娆的脸上立刻泛起一丝不可名状的潮红,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又开始飙升。
她知道程北是故意的,抿起唇角,轻笑里带着无奈,低低地唤了声,“北北……”
程北看着她,视线如同激光一般,亮到刺眼,“我以为,你会挺生气来着。”
沈娆倏地怔住。
是啊,这两人,又没干什么好事,尤其陆予骞,众目睽睽之下那样对她……自己为什么不生气?
沈娆呼吸一促,眼神沉泠。
回过头去想,其实最开始,她是生气的,很生气,但愤怒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此刻心中激起的波澜,明显不是因为愤怒。
程北叹了一口气,摇着头,意料之中的口吻:“你还是放不下他。”
“我……”
沈娆莹润的唇翕动,却半晌没有下文。
她有许多话可以说,可也清楚,每一句都是苍白的掩饰。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面对在她心里几乎可以打满分的Mark,哪怕隔着一层薄物,嘴对嘴碰一下,沈娆都做不到,但陆予骞,就算被他摁住强吻,甚至唇舌交缠,事后,自己却仍是羞怯多过气恨。
不管她面上有多抗拒陆予骞这个男人,但有些东西,是已经刻进骨子里了,磨灭不去。
程北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宽慰道:“我知道,你急于想证明你已经放下了他。可娆娆,真的放下了一个人,你根本不需要去证明。”
被戳中了心思,沈娆有些颓丧,捂住了自己的脸,“那我该怎么办?北北,我是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是,我承认,我放不下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放就放?但我已经不奢求从他那里得到回应了,所以我选择离婚,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
“但是他好奇怪,从我提离婚之后就变得奇怪了。北北你知道么,我住院那段时间,他派季林监视我,后来被季秘书纠正了那是保护,可监视也好,保护也好,哪是他陆予骞会做的事?这两年来,他视我为无物,何曾关心过我的死活……”
沈娆皱着眉头,越说越快,“所以我就想,或许是我要和他离婚,让他终于正视了我一次,他觉得亏欠了我,于是决定弥补。但他大可以在物质上下功夫啊,为什么要那么温柔地对我好?我受不起,我更不想越陷越深,我需要新的人生,一个没有陆予骞的、崭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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