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
沈娆边问,边翻开那份东西。
季林安静地垂立在一侧,并未答话。
这是最直接的证据,不需要多加解释,太太看了便能懂。
文件夹很大,可里面也就三张纸,沈娆俯下头,瞄了眼甲乙双方,瞳孔猛地一缩。
没仔细看内容,她直接掀到最后一页,落款不仅有签名,还盖着印鉴,非常的正式,正式里又带了丝荒唐。
沈娆盯着末尾的签署日期,一阵发愣,那个时候,自己和陆予骞还没有相识。
他同白舒签下的……协议。
沈娆捏住后颈,灌了一口冰凉的咖啡,神智稍微清冽几分。
视线往回退,沈娆扫过细则,越看眉头蹙得越紧。
上面白纸黑字罗列得分明,要保护白舒的人身安全,要对她悉心照顾,还要为她铺平一条坦荡的星途,等等等等。
往难听了说,陆予骞就算包||养一个人,都不需要如此的尽心尽责。
而反观甲方对乙方,就一点要求——听话。
这什么鬼了?
妥妥的不平等条约啊,沈娆盖上封壳,有些气闷。
“陆予骞脑子进水了啊,签这种东西?”
沈娆抬头,望着季林,直接问出口,对方一脸的尴尬:太太,能给总裁留点面子不?
季林思量了片刻,才道,“这是白舒小姐拟的,当时总裁有求于她,再加上事态紧急,不得不签……”
沈娆抿紧了唇,直觉陆予骞还有一段不寻常的过去,而那段过去,是她不曾了解过,或者在眼下,无法去触碰的。
然而,此时此刻的沈娆,根本无暇顾忌太远。
这个荒诞而又可笑的事实摆在她面前,就如同在喉头卡了一块巨大的,啃不动的骨头一般,难以消化。
——她真的过了一个假的两年。
自己的所有认知,全是错误的。
她以为,白舒是他们婚姻里最大的障碍,陆予骞对她不理不睬,都是因为心有所爱。
可到头来,白舒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陆予骞对她百般好,只因白舒身上,有他想要,可至今还没有拿到手的东西。
这个男人,要么不解释,要么一解释,就拿最直观最有冲击性的铁证出来摊牌,一点缓冲都没有。
沈娆想笑,可她又笑不出来,滚了下舌尖,满口的苦涩。
她又想,那过去的几百个日日夜夜里,其实是存在着真实的。
——疼痛,深入骨髓的疼痛。
每次被撇下,被遗忘,不被重视,不被选择,一切一切,都是自己切身经历过的。
那些揉在每一分每一秒里的痛楚心酸,她做不到,做不到一笑置之。
可沈娆也只能接受,打碎了牙都要和血吞下去,谁叫她相信陆予骞。
哪怕他刚才,就在电话里告诉了自己全部,沈娆内心的天平,肯定依旧会不由自主地向陆予骞倾斜。
这种对他无条件的信任,沈娆改不了。
所以,她才一直封闭自己,不肯给陆予骞机会。
她怕,怕被说动,也怕自己心软,更怕乖乖回到他身边,却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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